周轸的吻重了些,连同着气息以及身体的变化,嘉勉都再近距离地感受到了,包括她自己。

    轻飘飘的,荡漾着的,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感觉。像一种急切,又像是人类本能的饥与渴。

    情/欲本就是人之本能。

    然而嘉勉却有意对抗着这生发出来的本能。

    她有点惧怕那样的坦诚。像自己身上烙着一处不明的印记,她不想周轸见到。

    而且,周轸这个人从来不分场合。他仿佛天生就是来跟她作对的。

    饶是他手臂伤着,钳制人的力道还是像山一样,嘉勉些微地颤抖之后,喊住了他,也把他的手从衬裙下摘出来。

    认真提醒他,“这里是医院。”

    色令智昏的人,才不顾这些,他安慰嘉勉,“没人敢进来,也没人听得见。”

    嘉勉羞赧地避开他,言语及动作,她说想喝雪顶咖啡。

    “嗯,这是什么无厘头的胃口?”周轸的声音挨着她,他像她从前的端午,无间的撒娇与卖乖,甚至是媚宠。

    “渴了。”嘉勉从他的怀抱里抽身出来。她是想要糖与□□补充理智。

    周轸身上的病号服也是蓝色的,或许他失血的缘故,嘉勉看他,总觉得过分曝光的白。她要他早点休息,她可以待到探病时间前的一刻钟。

    被拒绝的人,镇静冷漠地站在她视线里。片刻,他去到里间的盥洗室,窸窣动静,周轸在里面喊嘉勉。

    “干什么?”

    “进来一下,我需要你的帮忙。”

    “周轸,我要回去了。”

    “我要换衬衫。”里面的人说,他受着伤,不好穿呀。

    嘉勉这才走进去,他当真脱了病号服,手里是一件干净的商务衬衫。嘉勉问他,要怎样?

    “不是要喝雪顶咖啡的嘛?”

    “我是问你,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