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强调,“没事。”

    说他自己,也说她肯过来的心情,必然是克服了重重的恐惧。

    这些,他都知道。

    他再问她,“我死了,你当真和小男人交往?”

    嘉勉穿着件水蓝色的衬衫裙,她仿佛有什么固执的搭配,穿哪件衣服,搭配哪件首饰。

    那次吃火锅,她就是这件衣服,配这条项链,项链末端有颗再玲珑不过的珍珠。

    赌气和冲动一个意思,嘉勉觉得自己的冲动就像那个温度阀,不到点,她必然不会鸣的。

    至于周轸的问题,更是好回答,“你死了,就没了,我和谁一起,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这个狠毒的女人。

    她没有心。

    周轸沿着她领口的那粒珍珠,急急往下,他要剖开她的心。

    仓促间,他拽断了那颗珠子。周轸挑衅地衔在嘴里,给嘉勉看,珍珠的主人读懂了他的轻佻,干脆去捂他的嘴,她没办法让他吐出来,干脆恶作剧地逼他吞下去。

    二人打闹也像纠缠。

    嘉勉:“你根本不是在住院。”

    周轸单手捞紧她的腰,别开脸,把珍珠吐在掌心里,再与嘉勉额抵额的距离,他微微地出着气,“我本来就没病啊,可是有点疼。”

    麻醉过去后的疼。

    “你待会一走,我更疼了。”嘉勭交代的,探病时间一过,各回各家。周轸问嘉勉,“要不要各回各家?”

    嘉勉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周轸堵住了嘴巴。

    她肩上的包与他手里的那枚珍珠齐齐落了地,珠子在地上迸发出泠泠动静。

    随即不知滚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来的路上,天还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