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凯普利跪在尼克托里斯面前,一扫天真无邪的模样。

    后者点了点头,“都安排妥当了吧。”

    凯普利的眸光中闪着精明,“美尼斯现在已经得知您和礼斯特都去过希拉康坡里斯城,并且见过同一个人,相信很快礼斯特就会被叫去问话,那么白樱也势必会被牵扯进来。”

    尼克托里斯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有加,“做的不错。”

    “是父亲远见,”凯普利谦虚的低下头,“若只是礼斯特个人所为,当然无伤大雅,但此事一旦涉及白樱,我们的这位君主,就显得太年轻了。”

    尼克托里斯摸了摸下巴上的银色的胡须,“一个君主,一旦试图拥有软肋,迎来的,就只会是灭顶之灾。”

    他本以为,至少还需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却不曾想,这么快就迎来了这个时机。

    礼斯特再怎么深得美尼斯的信任,也难逃一个欺君之罪,而他们真正在美尼斯心中要种下的那颗怀疑的种子,也并非是礼斯特,而是白樱。

    也多亏了凯普利,才想出了这个进退两全的计策,他先前一直怀疑美尼斯和白樱的关系,但鉴于美尼斯身边此前一直没有过女人,他一时也拿不准白樱在他心里占着什么位置。

    贸然动她的话,如果美尼斯只是零星兴致,不仅不会因为她而大动干戈,反而让他们陷入被动不利的局面。

    也是凯普利机缘巧合,被礼斯特放在了白樱身边,借着的身份便利,让她得到了更可靠的消息。

    如此以来,只一张字条,就能使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有所隔阂。

    而他权标在手,万事俱备,只需要再给他们加把火,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即可。

    美尼斯一旦对他动手,就陷入了他的圈套。

    届时他可以惋惜的说,他早就握有权标,迟迟没有公开的原因,是不想夺了美尼斯的功劳,但美尼斯实在太过热衷于征战,以至于在埃及已经得到统一之后,仍不收敛,他实在看不过去,才不得已出面接替。

    “但是,我们对白樱和礼斯特密谋的事尚且不明,还是先静观其变比较稳妥。”对于眼前这位**膨胀的“父亲”,凯普利犹豫了一下,才决定开口劝谏。

    尼克托里斯甚至都可以想见自己手握权标,登上王座的样子了,却被淋头泼了一盆冷水,当然是不耐烦的拒绝,“再等下去,我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荣登大宝?”

    这是凯普利能够想见的结果,所以也不再提。

    提尼斯王宫。

    礼斯特看见美尼斯的时候,他穿着随意,在莲池旁负手而立,俊美的侧颜落在清澈的水面上,纤尘不染。

    “来了,”美尼斯转过身来,他叫礼斯特来不是兴师问罪的,所以并未施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