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连续三天派人去调查都没有得到的消息却在当晚自己跑来了,当然,消息是不会自己跑来的,而是由人带过来的,而带来消息的人却是郭曼唯恐避之不及的欧阳冥。

    这天郭曼哄最小的鸿儿入睡后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刚进门就见欧阳冥站在梳妆台前看她还没有看完的账本,脚步一停,出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马回“缘念”,可她的念头刚起,欧阳冥一个闪身,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在她开口前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忠毅侯府为何反悔不让张宝珠进宫了吗?”

    郭曼呼吸一滞,她确实想知道,但……“不劳皇上费心,臣妾自己会调查。”

    “你要是能调查的出就不会连续三天换不同的人去调查却无功而返了。”

    郭曼知道自己宫里的事瞒不过他,但就这样被他赤果果的说出来,还是有一种羞愤的感觉,“羞”是因为自己的人无能,调查不出结果,“愤”是因为郭曼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轻蔑。郭曼奋力要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开,却被他死死的攥住,郭曼气急,怒道:“你放手。”

    “不放,一松开你就跑掉了。你不是想知道吗,只要你保证不跑掉,我就告诉你原因。”

    “用不着,我自己能查。”

    “能查怎么查了三天还没有结果?”

    “管你什么事?我乐意每天派人去忠毅侯府溜达一圈,你管的着吗?”

    “我是你夫君,怎么管不着?”

    “夫君?呵……”郭曼冷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费尽心思想让我死,这样的夫君我可不敢要。”

    欧阳冥一听,顿时泄了气,攥着郭曼手腕的手松了一些,他放轻声音,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如果我捅你一刀,你会原谅我吗?”

    “这是两码事。”

    “怎么就是两码事?我的过去,我的记忆,还有我这个人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不能同时存在吗?”

    “可我不能拿欧阳皇室的江山作赌注。”

    “既然如此,你还找我回来做什么?你在宫里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帝,我在民间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我找回来?为什么找回来了却不相信我?”郭曼语带哭腔的低声喊道,只所以不敢高声,是因为她怕在像上次那样将孩子们吵醒。

    “对不起,我也不想,我向你保证,那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信你。”

    “不用了。”郭曼舒口气,平复心情,尽量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已经不在乎了。”

    “不在乎?不在乎什么?是朕对你的信任还是朕这个人?”说着松开郭曼的手腕,转为两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摇晃着吼道:“说,到底是哪个?是哪个?”

    “你小声点,非要让孩子们看到我们在争吵你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