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贵妃眉头一蹙。

    韦大人当即反唇相讥:“怎么听着秦太师的话,像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一名闺阁女子身上?”

    “秦桑蔓是什么样的姑娘,我们都见识过了,她的脑袋怕是不怎么好使,若非有你指导,她能想出这样的毒计?”

    “还有把九殿下往白府马车那边引的人,你又作何解释?这可不是你一招祸水东引,就能解决的事情!”

    秦丰业没有理会韦大人。

    他战战兢兢地把官帽取下,双手捧向元贞帝,涕泗横流:“陛下,臣能有今日,全仰仗陛下的隆恩。”

    “没有陛下,就没有臣,更没有如今门庭显赫的秦家。臣的嫡女,有幸母仪天下。”

    “而皇后娘娘之子,也被陛下立为储君。臣已经占尽好处,又何必节外生枝?”

    “但凡臣没有疯,都知道陛下圣明,储君之位稳固,而秦家也沐浴在陛下的隆恩之下。”

    顿了顿,秦丰业继续道:

    “臣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去帮太子殿下争,去帮太子殿下抢。”

    “若是臣真那样做,也不至于用一介闺阁小女子达成目的,这其中必然有诈,或为有心之人陷害。”

    “但此事的确涉及到秦府的人,臣实在无颜再忝居高位,恳请陛下收回一切恩赏。”

    “臣会去彻查此事,倘若的确是那逆女犯下的错,臣及秦府满门愿意承担任何罪责,听从陛下发落。”

    韦贵妃与韦大人心叫不妙。

    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明。

    元贞帝看着秦丰业,看了许久许久。

    那眼中的冷意,竟然悄悄淡下去。

    他心想,也不无道理。

    倘若秦府真的在害皇子,怎么会用秦桑蔓来做这件事?

    这未免,也太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