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学生会。

    法戈今天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前来兴师问罪。

    只是安静得将自己的车停在楼下,没有带陪同的学生作为自己的护卫——就和上一次来拜访防卫室一样。

    在听证会结束之后,基沃托斯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改变。

    法戈换上了自己的经典的风衣西装套装,学生会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只不过往常或许还会有那么一两位学生向法戈打招呼。

    今天则是一人都没有,权当老师是空气。

    难道是自己昨天干的太过火了?把大家都惹毛了不成?

    法戈如此疑惑着,但他没有发问。

    只是乘坐着电梯前往防卫室所在的楼层。

    楼道中的装饰并没有什么改变——木制大门依旧华丽,走廊中甚至铺开了镶金边的红地毯,可以说是极尽奢华隆重了。

    只不过,只有电梯间角落中摆放着的绿植有些蔫了,叶片因为缺水而发黄蜷缩,虽然植株还挺立着,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因为缺水而亡了。

    但花盆中的泥土早就干枯龟裂,哪来的水分供养它呢?它能做的也就只有树立在这里,维持一个“还活着”的假象罢了。

    华丽的装饰下,坐着的全是只会吃干饭的人,还有叛徒。学生会在离开了会长之后能迅速的落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唏嘘。

    当然,不排除就是因为学生会内部虫豸太多,导致会长承受不能,又没法当昆虫学家,最后只能选择让老师来帮自己收拾烂摊子了。

    法戈走到硕大的办公室门前,他站定在门口,将自己的风衣解开,西装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松开,让自己的上半身好散散热。

    精纺斜纹布料的领带微微松开一些——他出门时打的是马车夫结,虽然小巧好看,但终究还是有些紧绷了。

    男人再低头看了看,风衣、西装外套、马甲和衬衫,前部都一尘不染、一丝不苟。

    先有礼,再做人。

    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随后对着里面询问道:“花耶室长,现在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