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将酒坛子端到自己面前,然后低下头,嗅闻酒坛中的绍兴老酒。酒香依然扑鼻,闻不到什么药粉味儿,这张嬷嬷满意地露出狡黠的笑容。

    然后她以极快的速度将酒坛中的木塞子塞上,然后又将红纸包裹好了,一切就像是从来没人动过一样。

    最后张嬷嬷心满意足地拎着糕点和绍兴老酒向小巷子外走。

    而这吃了枣糕的掉毛野狗只在地面上抽搐了一阵,就踉踉跄跄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口中边吐着白沫边向小巷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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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禹是前几日到达南夏京都的,他率领着众人到了驿馆后这驿馆的管事儿却告诉陈禹,驿馆已经人满人患了,陈禹拿出诏书,这封王诏书可不是闹着玩的,驿馆管事儿当即就安排陈禹一众人去了京都郊外居住。

    这一处地方看似有山有水,但是却不是什么好地方,头些年这个小村落闹过疫情,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感染了,南夏京都陷入到恐慌之中,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将这个村落中的人都杀了。

    还好事儿隔几年了,陈禹一行人住在这村里到也没感染什么疫情。

    村子就在一个小小的山上,山下就是潺潺流水,住在村中即便晚上也能听到潺潺流水哗哗啦啦的声响,而在村落中,陈禹一行人的生活却非常的安静。

    在山的另一边,就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说是荒原,其实是被人遗弃的麦田,在荒原里随处可见胡乱生长在杂草间的麦子。一只只麻雀就在草尖上飞舞,草中的蛐蛐和蝈蝈总会在晚上喧闹,就像是搭台子唱戏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这样的环境中住,确实能醄养人的情操,但是时间一长却怎么也安奈不住躁动的人心。

    吴氏兄弟没事儿总往毒娘子的屋中跑,这毒娘子一心要炼制毒药,张将自己的孩儿复活,一来二去的自然是反感了,吴氏兄弟一到了她屋中,这毒娘子总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但是对于没见过什么女人的吴氏兄弟来说这到像是吃了春药,浑身就像是打了鸡血,更是没脸没皮地往毒娘子屋中跑了。

    吴氏兄弟当然不是什么傻子,一去了毒娘子屋里总是会带一些吃食的。在有的时候就因为毒娘子多看了一眼谁手中的吃食,这一个奶娘喂出来的兄弟俩总还是拌上几句嘴的。

    而赛石迁行迹就可疑了,他总是白天出去,晚上才回来,回来后又像是一闷棍子打不出一屁来闷头就睡。

    谁也不知道这赛石迁做什么去了,只有赛石迁知道他这几日做了什么,就像是往常一样,一到了新地方,他总是会去这里的妓院勾栏之地看看。

    老疯子比谁都乐,白天在村落里乱跑,晚上回到小屋中有几个石头城的人伺候,就是连吃饭时都嘿嘿直乐。

    木晚晚到有些一反常态,只是在到了村落里后,就像是膏药似地黏糊着陈禹不放,陈禹到那里,她就去那里,陈禹去毒娘子屋中坐坐,木晚晚也去毒娘子屋中坐坐。

    陈禹到不愿意和木晚晚计较得太多,在陈禹心目中到底也只是一个苦命人。

    今日陈禹只是吃完了饭,就想着去京都中看望一下十年前结拜的大哥——李柱国,于是早早地就叫人安排了一匹快马,一直在他身边的木晚晚却不依不饶,只要跟着陈禹一同出去。

    无奈,陈禹也只好答应了木晚晚的要求。

    就在两人刚骑在马上要出去时,几个骑在快马上的宫廷侍卫像是风一样从院落外疾驰而来,只见了陈禹,人也不下马,只是勒住马缰绳,其中一个领头的侍卫只是在马上将诏书打开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