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动作,云遂微叹口气:“你何必如此,还在生气?”他伸手要碰她的手,时羽往后缩了缩,目光暗藏戒备。

    “既然这样气,又装什么大度。”

    他不顾她的些微抗拒,将她手打开,但玉白的掌心什么都没有,肌肤莹润完整,没有半点伤口。

    云遂的话停住,什么药膏,可以让伤口愈合得这么快吗?

    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时羽起身后退两步:“尊上到底想说什么?”

    云遂微怔,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他,冷淡,平静,甚至有几分凉薄和不耐,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却还要浪费她时间的路人。

    但从前她看他,从来都好像看得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的心瞬间凉了下,又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他的脸色便也冷了几分。

    他本也不是有多少柔情和耐心的人,事实上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他来主动找她的情况。

    因为不用他来找,只要有机会,时羽就会主动去缠着他。

    他只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时羽比他更奇怪:“我闹什么了吗?”

    云遂蹙眉:“你当真要我纳妾?”

    时羽被说笑了:“尊上这话说的,我也不过只是个‘夫人’,且出身差,修为低,比之常冯二人差了不知多少,岂敢以正室自居?”

    “在云澜宗,可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你以为呢?”

    “阿羽,好好说话!”

    时羽一阵烦躁,这狗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平日里不是想要他多说一个字都要自己在边上絮絮叨叨半天,撒娇痴缠半天才能磨得他老人家开金口吗?

    今天怎么这话变得这样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