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合约,将两人原本纯纯的“革命友谊”变成了满是桃色意味的包养,阮景行看着合同里写着的关于自己拿钱办事的条款——“乙方需履行甲方床伴义务,随传随到。”

    瓷白的脸上轰的一下,红了。

    沈文珩年纪不大,怎么想出这种事来的?他们不是同龄吗?才十八岁的人怎么就这么懂?二世主的世界都这么“学识渊博”吗?!

    满满的吐槽后,又生出了点奇异的感动。

    有了这么一份合同,白纸黑字,那他就是以“打工人”的身份拿“工资”,而不是低声下气求一份施舍与恩赐,公平交易,虽然这个“公平”其实也很大程度上给他让利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不通过这样的方式,实在很难筹集得到。

    只是要转变身份,以沈文珩床伴身份跟其进行钱色交易这一认知,还是让阮景行短时间接受无能。

    但好在沈文珩除了那个略带凶狠的吻以外,暂时并没有再对他做什么,使他得以缓冲。

    视线微动,落在了合同最后的签名处。

    甲方签字处是沈文珩好看的花体字,乙方是阮景行的“狗爬”字——“卖”给沈文珩,比卖给其他不认识的人好太多了,不是吗。

    Beta心中鼓跳,既是在担忧妹妹的生命,又是在困惑自己的命运,这样一遭,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如何……

    ……万幸的是,肾源的寻找很快,一周后就有了结果,配型率也不错,阮景行一颗心算是暂时落回了实处。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术前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阮景行几乎是住在了医院陪着青青,帮她缓解情绪。

    四个alpha也会过来陪他,尤其是沈文珩,十天有八天都会过来。

    移植手术前一天,他带了把吉他过来,坐在陪护床上调音,然后弹奏一曲节奏欢快的曲子。

    阮青青靠在床头,毫无血色的小脸洋溢出一个笑容来,“阿珩哥哥,你弹的是专辑里的曲子吗?”

    沈文珩平时话不多,对不太亲近的人就会疏离得要命,用凌昊的话来讲,就是一个臭屁爱装深沉的小屁孩儿。

    不过阮青青是阮景行在乎到极点的妹妹,他也就爱屋及乌。

    听到青青这样问,他把吉他放到陪护床上,转头看着小姑娘,很认真地点头,“对,专辑里的,不过是个还没有完成的曲子。”

    阮景行这会儿不在,他去给青青和沈文珩张罗吃的去了。

    病房里只有阮青青和沈文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