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地面映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暖黄格子,将病房里的晦涩冲淡了不少。

    被病痛折磨得瘦削得厉害的小姑娘闻言笑得更甜,“真好听。”

    沈文珩也被她感染到了,勾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来,“谢谢。”

    他顿了顿,看了眼地面的光影,伸手一够,手就陷入了夏日的阳光里,抓到一丝灼热,“青青。”

    “嗯?”

    “移植完成后,我给你听完成版的,好不好?”

    阮青青一愣,觉得他这句听起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莫名的庄重,似乎是在向她讨一个承诺。

    “好,”她答应了,就像每次化疗都会默默祈祷自己要坚持下去一样,“我要当哥哥们的第一个听众。”

    “一言为定。”

    “嗯!”

    阮景行拎着饭回来时,青青和沈文珩还是一个靠在病床上,一个坐在陪护床上摆弄吉他,但他总感觉氛围变得不一样了。

    ……

    手术当天,凌昊沈文珩和双胞胎陪着阮景行一起等在手术室外。

    卿言也从学校赶了过来,还气势汹汹地质问阮景行为什么不告诉他,费用什么的解决了吗巴拉巴拉,小孩儿难得这样叭叭叭说一堆话,足见他气得不轻。

    阮景行自知理亏,便拉着弟弟到一边简单解释了下钱的问题,只说是跟alpha们借的,后面慢慢还,还说不告诉他是不想让他分心。

    卿言气鼓鼓地瞪着阮景行,没有叫他哥哥,而是连名带姓地叫了一声“阮景行。”

    阮景行:!

    “怎、怎么?”

    “我们是家人对吧。”

    “是、是啊。”阮景行心里犯嘀咕,觉得此刻的弟弟不好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家人就应该一起分担,你在努力维持这个家,我也在努力争取,你凭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