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色襕衫,气质儒秀的沈丘愣了一下,面色微凝,“岐人攻破平遥城了?”

    贺连山赶忙解释一番,沈丘才松了口气,随后打起精神。

    “香瓜当真有你说的那般口感?”

    他更想问,香瓜真的能够压过那人一头?

    贺连山一脸认真,“齐国的香瓜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若是相差不多,以其稀罕度,绝对能够压过他。”

    更重要的是,若是这次顺利,贺连山就能建立自己的商行,不再受到那人掣肘。

    沈丘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若是我们筹了粮,那香瓜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呢?”

    粮食不是说筹就筹,他们要搭上许多人情,财力以及人力,耗费很多精力。

    贺连山沉静片刻,抬眼看向沈丘,“如此被压制下去,我们除了背井离乡别无他法,你怎么看,我想博一把!”

    沈丘而立之年,至今仍旧一事无成,只是稍加思索,便应下。

    机会稍纵即逝,即便最后没成,损失也在控制之内,若是成了,他们便有翻身的机会。

    陆棠自然不会将筹码放在一个人身上,她花了银钱将消息传递给其他行商,标明大致验收时间。

    她喜欢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陆棠在升州城采买许多零嘴和一些小玩意儿,又买了许多小童穿的成衣,以及一些布料,便准备回程了。

    薛掌柜没帮上忙,还颇为惭愧,甚至因此和唐掌柜闹了些不愉快。

    那日唐掌柜出来的时候,面色也难看的很,他没想到那东家几分薄面都不给,话里藏刀,闹得大家不欢而散。

    因为拉了不少东西,陆棠雇了一辆马车,回去的时间拉长一些,用了六日才回到平遥城。

    到了将军府,陆棠才知道许商序病了。

    她脚步匆忙回到院子里,看到清瘦两圈的身影躺在床上,眉宇间阴云密布。

    “怎么回事!”

    她看向照顾他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