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以江晚的家世长相或许能在老裴那儿博得一丝机会,但凭你一个出身普通,还是一个混迹娱乐圈的戏子来说,根本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别做梦了。”

    白桃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身前的安全带,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拼命压制喉咙中溢出的哽咽。

    “我喜欢谁,想嫁给谁,那是我的权利,这好像跟方大少没什么关系,你管得实在太宽了。”

    方经纶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突然凑到她的眼前,薄唇几乎挨着她的粉唇:“你是不是很想体验一下,我为了得到你,到底能够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别白费心思了,我方经纶看上的女人,还没有谁能逃过去。”

    话落,他便将烟头掐灭,整理了一下西服的纽扣:“已经迟到了,我们进去吧。”

    包房里面。

    侍者将菜单递过来,裴屿森直接放在了江晚的面前:“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裴予拿过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然后仰头喝了进去。辛辣的酒从喉咙一直燃烧到胃里,针扎似的难受。

    沈廷遇夺过裴予手中的酒杯,眼睛都红了:“小予,这世界上谁离开谁都能活,如果不想让别人瞧不起,你就要活得比他们好,比他们幸福,而不是来糟蹋自己的身体。”

    “廷遇哥,我不是在糟蹋自己,而是替他们高兴。”

    裴予因为胃不好,所以很少沾酒,今天是真的忍不住了,如果没有酒精的麻痹,她怕她挨不过去接下来的每分每秒。

    她伸手拿过沈廷遇手中的酒瓶,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些酒,然后站起身,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裴屿森。

    “阿森,这杯我敬你。”

    她低头,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谢谢你给了我十年的美梦,这十年,我很快乐。”

    是他,驱赶了孤儿院带给她的阴影和磨难,是他,让她知道了温暖的滋味,知道了这个世界真的有阳光。

    不过……也是他,让她尝到了这世界上最痛的痛苦。

    她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过去的种种,随着烈酒进入肺腑,疼得她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裴屿森拿过酒瓶,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些酒,看向她:“予儿,如果你真的是我妹妹,该有多好。”

    那样两人都不用痛苦,只可惜,她不是。

    江晚点的菜品都是偏辣的,但也点了不辣的,闹也闹够了,疯也疯够了,她也该清醒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