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森这个名字,几乎响彻林城的大街小巷,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呼风唤雨,睥睨众生,实在不敢想象,这样的男人会忍受女人的耳光。

    包房里的众人早就变了脸色,就连门外的裴予也忍不住走了回来,眼底早就漫上清泪。

    江晚眨了眨那双无辜的美眸,踮起脚,靠近他的嘴唇:“说好了,不许生气。”

    他慢慢低下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像呵护珍宝一样轻轻碰触她的红唇:“不生气。”

    话落,女人又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然后,江晚的耳边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因为她将手中的那杯红酒,从男人的头顶淋了下来——

    霍青同脸色突变,猛然站起身,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江晚,你疯了。”

    当然,霍青同的话,整个包房里的人都赞同。

    这个样子的江晚,真像个疯子。可偏偏,又让人移不开视线。

    鲜红的酒液顺着男人修剪精密的短发流下来,经过棱角分明的脸、性感的喉结,沾湿衣领,印渍在白衬衫上渐渐蔓延开来。

    裴屿森有记忆以来,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挑衅他,更何况是被泼酒。

    这种感觉,十分新鲜。

    苏朵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内心的不安一波接着一波,持续不断地袭来。

    她想起身,却被苏行东压制住:“你消停点。”

    裴屿森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液,手上沾满了82年罗曼尼康帝的酒香气,随着空调的冷气老远地散去。

    江晚没有退开,反而伸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薄唇:“都说薄唇的人薄情,裴屿森,你是吗?”

    她纤细的双臂攀上男人的脖颈,捧起他低垂的脸,往他的薄唇上吻去。

    柔软的唇含住他的唇瓣,用粉嫩的舌尖一遍遍地描绘着,辗转挑逗着。

    两人之间的火热温度在她吻过来时,急剧攀升……

    她虽然喝了酒,唇齿间却充满了泉水般的甘甜,生涩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