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远低头又抬头,来回间欲言又止,最终颔首道:“你说得对,但明早我还是陪你一块,哪怕是送你到堂口也好。”

    “那我岂不是还要多谢你的美意?”

    周护说这话本是为了调节,哪知听到杨逸远耳里,感觉意味就不一样了,他霎时就绷住了脸,低下头不语。

    这看在周护眼里,道是杨逸远在替他担心,只好把桌上的酒坛拿来开了封,邀他饮酒。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有好酒,先把它给干了才是大事。”

    ......

    翌日上午,周护把自己送到刘廷面前,把事情给认下了。

    三言两语说完,他伏跪在地面上,静待刘廷出声回应。

    刘廷坐在案前,执笔在写着什么,静默间,一时只有纸笔相触的摩擦声,挠得周护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这种情况下,他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良久,刘廷停下了笔,好像是到现在才发现他,反问道:“是你把赵都头的爱犬一脚踢死的?”

    周护解释:“不是故意的。”

    “呵!那你可惹上事了。”

    周护心头一跳,慌忙想着这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惹上事了,可听刘廷漫不经心重复的口吻,感觉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挺是冤枉的,恶狗发疯咬人,他不过是出于正当防卫,出脚没注意分寸,想不到就踢死了呢。

    难道他生而为人还不如一条狗么?

    刘廷:“倘若不是你自己送到我面前来,我也正要派人去押你的。”

    言下之意,倒像是早就知道恶狗之死出自他脚。

    周护凝视了过去,刘廷也正残酷的凝视着他,有一种感觉犹如跌入深渊。

    他的心头猛地跳动了起来:“属下不明白刘都头的意思。”

    刘廷起身踱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道:“你还不明白吗?有人当先向我告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