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夜未眠的张楚楚也再考虑自己以后的路,还有自己的感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来回折腾了好久。

    这时候张楚楚电话响起了,是张楚楚妈妈打来的,张楚楚接通了电话说道:“喂妈妈怎么了?还没有睡觉吗?”

    只听见电话的另外一头的妈妈哭着说:“快回来楚楚,你外婆去世了。”

    张楚楚突然心中一颤,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一件事情一件事的发生,自己都还没有来及好好休息。

    张楚楚迅速穿好衣服,跟叔叔阿姨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自己就往回赶。

    这时叔叔便拿上衣服就跟着张楚楚一起下楼了,叔叔安全把张楚楚送回了家,张楚楚便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很安静,所以爸爸妈妈到了全部都是她们的哭声,任由张楚楚怎么劝妈妈,都无济于事她们心里失去母亲的痛。

    这也是张楚楚人生第二次来这里了,现在是五月跨六月月跨进的时候,空气里藏满了潮湿的气味,外面露天的场地,不过一会儿就盛满了这初夏的前奏。

    外公就坐在那把被磨得光滑的胶椅上,就像昨天下午坐在家里准备??吃饭的模样。

    但眼神却装满了一个男人一辈子里攒下的所有委屈。

    外公就那样直直的盯住漆黑的棺材,然后又缓缓将头低下,只把那沟壑纵横毫无水分的手搭在棺面。

    别样的热闹总在黎明将来之时散去。白天的殡仪馆,还是要比晚上安静许多,早就耳朵不灵活的他竟听清了雨滴滴答答从屋顶砸下来的声音。

    这时候外公满怀愧疚,怎么之前听老伴儿呼吸的时候,耳朵偏就那么不争气,竟什么都听不出,听不出一丝关于生命的痕迹。

    那手指在棺面来回,活了八十几个年岁的手指,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摸一具棺材。

    指缝里漏过些冰凉的气息,外公突然眉头一皱,眼睛和眉毛扭到一处去,心里十足担心的狠。

    “这人向来怕冷的要命,不知道衣服穿得够不够”。昨天下午,孩子们忙着穿衣服的时候,外公只顾哭得像个孩子。

    全然不顾几十年的岁月里教给他的隐忍坚强。也就顾不上外婆被换上的衣服究竟多还是少。想到这里,他举起了右手挠了挠头,自责到不知所措!

    只见外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吃力的挪动着步子,绕着棺材细细打量。

    里面的人,都没来得及吃上昨天他热好的饭菜,原本两个人还在说着周末叫上孩子们回来吃饭吧。

    外婆说想那些闹腾的孩子们了。也说着明天就立夏了,晚上怕是要下雨,闷热的很。

    想到这儿,外公眼圈里看得见的红,被那咸咸的水,映得越发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