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听说了,这回瑶池可带来了不少灵丹妙药,那君清灵在瑶池也是十分得宠,手中丹药自然也不少,保不齐,就有治不育的呢?

    这么些年来,如果说君致远一心想要吞并其他的几大家族,君清玉忙着欺负苏悦的话,那他君大少君流风,就是片刻不停想要求子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早日继承君家家主之位,可若是膝下无子,他这个家主之位,也是坐不安稳的,这些年父亲也多次向他表明了想要让位的想法,可他实在是没有法子啊,十几房妾氏,硬是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

    特别是最近,君清灵回来了,虽然表面上他对君清灵处处献殷勤,可说到底,他这心里,也是慌得不行,若是父亲突然改变主意,将家主之位传给君清灵,那可怎么办?

    因此,他这些日子是越发着急,越着急,就越是常常想起自己曾经,有一个女儿,虽然出生在那烟柳之地,可好歹也是个香火。

    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去调动人马去寻找,怕被全城的人耻笑,只敢自己派了亲信去走访,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早就接受了最坏的情况,也许当年他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活下来。

    因此,这一回君清灵回来了,君流风是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他深知君清灵不是个好相与的,为了与她缓和关系,这几日没少下功夫。

    恰好这一日,早前三皇子云景辰的小妾茯苓身子不适,君府的府医又在前日被君流风一个不高兴给杀了,府中一下子没了府医,君流风只好带着君清玉去外头找个大夫。听君清玉说这一带有一名炼丹师,听说还挺灵,就特地去寻了君清灵一起,一来鉴定鉴定那人是否真是炼丹师,二来,也是想要缓和缓和两人的关系。

    可这君清玉是个不争气的,做事情从来不过脑子,就这么一会会的时间,就把君清灵给惹烦了,君流风在心里也是叫苦不迭,尴尬不已。

    好在,君清玉说的那地方,离君家不是特别远,几人在马车中又枯坐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停了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地方?”君流风一看,一个小破医馆,牌匾也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大字:“永春堂”,哪里像是有炼丹师的地方。

    试问,在对炼丹师甚至是普通医师都十分稀缺的沧澜,若是真有个炼丹师,就算不进宫被好吃好喝供奉着,也得在民间被捧成活菩萨,至少修个庙住着吧?君流风可压根就没听说过,哪个炼丹师会这么落魄的,住在这样的闹市。

    事实上,他的想法,与曾经第一次来的君清玉如出一辙。

    上一回,她也是无意之中找到了这永春堂,哪知在三皇子云景辰的口中,才得知这看着平平无奇的永春堂堂主,竟然是个炼丹师,也是惊奇了好一阵子。

    不过这一次,君清玉俨然淡定许多,她不屑地“切”了一声,摆着大小姐的架子下了马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里头是沧澜唯一的炼丹师,土鳖。”

    “怎么说话呢你?”君流风也是炸弹脾气,一点就着,差点没气得当场跳脚。

    他们的身后,君清灵则是款款走来,淡淡地瞟了两人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一眼,便让君清玉咬紧了牙关,嚣张的姿态收敛不少,一旁的君流风也是闭了嘴,没再多说。

    “灵小姐,当心着点,别淋着了!”君清灵一边走,后头一边跟着两名侍婢,都是君致远点名送去贴身侍奉君清灵的,两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跟着君清灵,将她看得是比什么都紧。

    这不,外头下着雨,两名侍婢便撑着伞一路跟着君清灵上了台阶,生怕她淋着半点雨。

    这一场景,让站在一边的君清玉和君流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君清玉更是“切”了一声,鼻孔朝天地挤着君清灵就加快了脚步,一边走还一边瞄了几眼君清灵和身后追着她撑伞的侍婢,“这要是被外人瞧见了,还以为咱君家就这么一个金贵的嫡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