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燚挑挑拣拣了大半夜,最后全烧了个干净,觉得哪个都配不上心里的那个人,都是一群庸脂俗粉,平平无奇,但那堆余灰又在他心里翻来覆去的搅动,有点不是滋味。

    他拽过一旁的铜镜,对着自己的脸打量了半晌,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自己最好看,只有自己才配得上。

    只是君愿为飞鸟,比翼共翱翔?

    丹燚又恢复了每日定时去王府的习惯,只是待的时间更长了,入了夜才回来,要不是把给盛景栖惹麻烦,恨不得歇在王府,就怕一个不留神,让别人钻了空子。

    不仅如此,他还让张福海买了一堆的话本,从内宅到宫斗,排了满满几个书家,埋头苦读的架势把盛景栖看的一愣一愣的。

    王府的书房里寂静无声,香炉里点着檀香,幽幽的暗香在书房里浮动,丹燚和盛景栖倚在小榻上对坐,窗外是寒风烈烈,窗内是暖香怡人。

    盛景栖手撑着头,含笑看着眼前埋头苦读的丹燚以及隔在一旁的说文解字,好奇的问:“怎么突然这么好学,以前可是逼着哄着都不爱翻一下的。”

    丹燚一心二用,冷哼:“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待,我怎么就不能勤学好问了?”

    “可你这性子的也转的太快了。”盛景栖掐了掐丹燚的脸,“又夺人舍了?”

    丹燚不耐烦的拍了他的手一巴掌:“滚边去,别骚扰本大爷学圣贤之道。”

    盛景栖:“是,是,您继续。”

    丹燚算是想明白了,光长的好看还不够,他得内外兼修,既要貌美如花,还能阴狠手辣,让那些丫头片子知难而退,望尘莫及。

    盛景栖目不转的看着丹燚着魔的样,罕纳这激将法是不是刺激过头了,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耳鬓厮磨,花前月下么,怎么一副悬梁刺股,进京赶考的架势。

    盛景栖忍不住问:“小燚,看的懂么?”

    丹燚视线不离开书本,求知若渴的样子倒真像那么回事:“你在取笑我?”

    “不敢,就是想殿下看了这么久,可有高见?”

    丹燚翻过一页纸,点点头:“果然是大师,醍醐灌顶,受益匪浅。”

    盛景栖:“……”

    他现在是真好奇了,什么圣贤书能让丹燚把毕生所学都用上。

    盛景栖趁丹燚查字的功夫,一把扯过书本,拿来一看,只见一面上画着一个老妇正凶神恶煞的拿着银针要往一个年轻姑娘身上扎,另一面写着“只见那妇人手捏银针,眼神阴鸷,抓过那嫩如葱根的指尖刺了下去……

    盛景栖:“……,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