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酌:一惊一乍,吓死人。

    “季怀阳已经做了皇帝的老师,这是阮冰兰第一次与群臣议事的决定,哀家不便更改,便想着再给陛下另选个教弓马骑射的人。你说怎么样?”

    邓酌深思,“季怀阳心向阮太后,再找一个太后的心腹教皇帝弓马骑射,如此也可起到制衡的作用,甚好。”

    见邓酌赞同,何姝喜道:“你也觉得好,那就你来教吧。”

    噗!

    邓酌差点儿呛着。

    “这可不行。”

    “为何不行?你功夫了得,连那个什么封天行会的杀手都打不过你,你是最有资格的。”

    邓酌苦笑,“邓酌乃是内臣,教导皇帝,不合宫规。况且,邓酌初任司礼监掌印,事务繁忙,分身乏术,太后莫不是想累死邓酌吧?”

    有一瞬间,邓酌心里还真犯嘀咕,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也太少了,不是智障,那就是大智若愚,看似捧我,事事顺从,实则来一招捧杀?累死我完事。

    何姝一怔,眼圈不禁红了。

    邓酌:……

    要哭?

    提到死,何姝又想起昨日来看他时,他躺在床上,惨白的一张脸,一动不动,形同死人的样子。

    她隔着被子,狠狠在他腿上抽了一掌,“说什么胡话?哀家若要你死,早一口毒药喂你了,还用这么费劲?”

    一口毒药?

    邓酌的目光不觉移向她的粉唇,竟莫名其妙的有想要去触碰的冲动。

    片刻晃神后,他避开眼神,“邓酌只是说笑,太后不必当真。咳,至于传授皇帝弓马骑射的人选,不如等到武举之后再做定夺。”

    何姝一听,原本黯淡的目光顿时放亮,“对呀,到时候,可以挑一个武功高强,英俊帅气的武状元堪当皇帝老师!嗯,不错!”

    一脸期待。

    “还是你聪明。哀家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伤吧。”何姝说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