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件值得得意的事,但他却笑不出来。

    “厂公,阮太后前来探望何太后。”李长庆这时进来报。

    邓酌侧目,以为我邓酌这么容易就能被拉拢了?

    他目光始终在何姝脸上,没有丝毫离开。“告诉她,太后病体未愈,还是请她回去吧。”

    又一次被拒绝,阮冰兰眼角不觉抽动。

    望着紧闭的慈庆宫门,白荷气道:“邓酌明明就在里边,却还是不让太后进去。我看,太后您这次真是好心为了驴肝肺,白白替他在朝堂上说好话了。早知如此,太后就该让前朝那些大人们,好好质问他一番,最好,把他在后宫的权给……”

    “住口!”

    阮冰兰忽然动怒,吓得白荷将后边儿的话吞了回去。她窥视那眼神,冷厉阴寒,此时的阮冰兰,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让她感到害怕又陌生。

    又是一日徒劳的搜查。

    到深夜,邓酌回到东厂,林得禄端着一碗汤奉上,“厂公,连日劳累,喝碗安神汤吧。”

    闻言,邓酌脚下一顿,侧目打量林得禄。

    他勾了勾唇,淡淡的道:“天凉了,去把门关上吧。”

    “是。”

    “吱呀”

    静夜中的关门声,带出一丝诡秘,不觉让人背后森寒。

    邓酌手握一只茶杯,目光紧紧盯着林得禄关门的动作,当门板被阖上的一瞬,他手腕儿一抖,茶杯瞬间飞出,直冲林得禄的后脑勺。

    别看只是一只茶杯,加上邓酌手上运的气力,一旦被砸中,非死即残。

    “嗖”。

    林得禄耳根一耸,随即一个侧身,不仅躲过那茶杯,更是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接住。同时,他眼皮一抬,对邓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哼!这么久才看出来。”林得禄冷冷的嘲讽一句,抬手扯下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真容,正是那日何姝爬墙砸伤的那个宦官。

    当邓酌看见此人容貌时,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