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太后,无可厚非,但臣等只怕,何太后此次并非患病,而是遇刺受伤。邓酌怕是犯了失职之罪,故而隐瞒真相。”

    咝!

    阮冰兰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不用于国贞说,早在被拒绝探望何姝的第一天起,阮冰兰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何姝三日不见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患病。

    这一点,连邓酌也心知肚明。

    于国贞继续追问,“宫中近来时有刺客出没,先是慈庆宫刺杀,后是挟持何太后,还在冷宫纵火,而邓酌掌管禁军,却迟迟抓不住刺客,这难道不该以失职之罪论处吗?”

    “是啊,无论这次何太后是真病,还是遇刺,邓酌都难辞其咎。”

    沉寂了许久的惠王党官员,忽然间在此时又活跃了起来。

    “当初府军前卫指挥使袁琨,便是因为刺客一事,在东厂私牢中引咎自杀,如今,若太后因刺客而受重伤,邓酌比袁琨更是罪加一等才对。”

    于国贞早就猜测,何姝不是真病,而是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正好借此机会向邓酌发难。若没了何姝,再没了邓酌这个眼中钉,剩下季怀阳就好对付多了。

    阮冰兰眉头促动,目光微移之间,余光发现了在大殿侧门处,不时窥探的小宦。

    那小宦,她有印象,似乎是东厂的人。

    她嘴角轻轻一弯,“诸位大人多虑了,哀家昨日还去看望过妹妹。妹妹因为三日前喝酒发汗,却被夜风给吹了,这几日才头痛欲裂。邓酌是怕有人出来进去的,再让妹妹吹了风,这才不准人进出慈庆宫的。不想,让诸位大人误会了。”

    喝酒发汗,被风吹的?

    于国贞显然不信,但是他也想不通,阮冰兰这个时候,应该是没有理由替邓酌说话的呀。

    难道两个太后真站在了一起?打算共同辅佐小皇帝了吗?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那个在殿外偷听的小子回来就把阮冰兰的话给邓酌说了。

    邓酌注视床上依旧安静的何姝,心里明白。

    看来,想做我傀儡的人,还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