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后……”

    “快去备轿,哀家要去看望邓酌。”

    何姝饭也不吃了,强打精神匆匆赶往东厂。

    当看见邓酌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样子,何姝一颗心悬了起来。

    这可是我在宫里的依仗啊,没了他,我要怎么在宫里立足?八成以后连个乳母的待遇都不如啦。

    她越想越难受,渐渐红了眼圈儿。

    她缓缓掀开被子,邓酌裸着上身,胸口上斜缠着纱布,纱布中间,有仍旧未干的血迹。

    看着那伤口,她心里莫名的感觉疼。

    她回头问旁边侍立的林得禄,“他伤势重吗?”

    林得禄道:“回太后的话,太医说,厂公命大,就差一点儿就伤到要害了。幸而是偏了那么一点儿,厂公才无性命之忧。”

    何姝稍稍松了口气,“太医可说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回太后的话,太医说厂公失血太多,虽无性命之忧,但想复原恐怕也需些时日。”

    失血过多……

    何姝听到这个词不觉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她双手握住邓酌身侧的胳膊,“你要快点儿好起来,哀家可不能没有你……”

    林得禄看着她落泪,心里也甚是难受,“太后放心,太医此刻正给厂公熬药呢。”

    “是啊太后。”李长庆也在旁边劝,“王太医的医术您就放心吧。太后您也是刚刚恢复的身子,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不。哀家不回去。”何姝摸着眼泪抽泣道:“哀家要在这儿守着,直到邓酌醒了。”

    “啊?”俩太监一听,面面相觑。

    李长庆道:“太后,您这刚好,万一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到时候厂公醒了,要知道您不顾自己的身子,定会怪责小人的。”

    “你们不必劝哀家,哀家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