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捏他的鼻子,清池点头打趣道:“就跟个三岁孩童似的,说差不差?要是我,我也不愿。”

    “那是因为姐姐已经有了姐夫,这世上能有几人与他相较,其他男子就是再好,在姐姐眼中也不过尔尔。”秦暖君呵呵傻笑。

    清池扶额,这才多久就被收买了,张口闭口姐夫长短,俨然已经是被灌了迷汤,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嘴都麻溜了不少。

    “可别什么都学姐夫,他就是嘴上功夫厉害些,内里却是个软脚虾。”清池不满轻哼。

    秦暖君摇头,认真道:“才不是呢,他有勇有谋,机智过人不说,待人更是温文有礼,身居高位而自持,堪称男子中的楷模,才不像世子哥......安世子那样阴险狡诈,明里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听他提起安君临,清池敛了笑意,蹙眉不语。

    秦暖君并未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而是自顾自说着:“以往我只知安候府与秦府只是多年旧怨,并无深仇大恨,安世子他是个男子,做事会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不会迁怒苛待姐姐,不曾想是我高看了他,说到底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喜他,往后就不用时常和他来往就成,暖君长大了,看人的眼光也有了,安候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安候爷多年求仙问道不主事,侯府大权都是握在安君临的手中,他若是泛泛之辈,安候府也不会再次崛起。”清池神色如常,随着他缓步往大门行去。

    秦暖君说道:“安候爷我曾见过几面,或许是潜心修道的原因,他身上透着平和之气,让人觉着舒服。”

    “安候爷和父亲相比,对谁更有好感?”清池不经意笑问。

    秦暖君撇嘴道:“哪有姐姐这样问人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况且子不言父过,当然会选自己的父亲。”

    清池笑了笑不再言语。

    靳梦离见姐弟二人出来,露出笑意。

    无独有偶,三人来到街上便遇到了散漫闲逛的靳寒笙,而他身后跟着的男子正是多年未见的暮云,见到清池的瞬间,暮云微怔。

    “阿池,这么巧。”靳寒笙惊喜往他们走来。

    靳梦离微微皱眉,没说什么,秦暖君却不乐意了,瞪着靳寒笙,语气不善道:“没大没小,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靳寒笙正想反驳却无意瞥见靳梦离不悦的神色,悻悻闭了嘴,对着秦暖君咬牙,轻哼道:“臭小子,等着。”

    “小爷我随时在丞相恭候大驾。”秦暖君最懂狐假虎威,他明白靳寒笙畏惧靳梦离,东凌太子又如何,照样还不是被自己姐夫压着。

    靳寒笙一噎,敢怒不敢言,又将目光放在了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清池身上。

    “阿池,原来曾说的都是真的,景安城中果然繁华有趣,许多地方我还未去瞧过,稍后带我去走走如何?”

    清池淡然道:“若说对景安城的了解,我远不如暖君,他自小在这里长大,熟悉此处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带着四处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