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笙没了兴致,高傲仰首道:“那我还是自己找乐子好了。”

    “太子初来乍到,自然不喜这陌生的景安城,依我看,定是离家太久,思乡过甚,若真不幸被我猜中,倒也好办,即日即可返回东凌去,余下之事,我自然能与陛下说清楚,他定然能理解的。”靳梦离淡淡瞥眼看靳寒笙。

    靳寒笙缩了缩头,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小叔可不能这么做,我好不容易说服了母亲,才能脱身出樊笼。”

    “太子说笑了,此处并无什么小叔。”靳梦离温文含笑。

    这下靳寒笙是彻底蔫了,自己小叔是什么德性,他自然再清楚不过,那是典型的笑面狐狸,杀人不见血的那种,对他笑里藏刀已不是一回两回。

    一侧的庭楼之上,风姿翩然的蓝衣公子负手而立,他身侧跟着的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正是安君临和与清池交过手的涅生。

    “涅生喜欢下面那位姐姐吗?”安君临轻声问着,目光却一直看着街上。

    涅生似乎是在回忆,而后点头道:“喜欢,姐姐厉害,涅生打不过她。”

    “那要是我说让以后都跟着她,愿不愿?”安君临回眸看着涅生。

    涅生还是点头:“愿意。”

    安君临勾唇轻哼,低斥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回答起来倒是干脆,杂种就是杂种,忘恩负义。”

    涅生懵懂不解看着他。

    “哥哥......”

    ‘啪’一声脆响,涅生白皙的脸蛋上印上屋子印,安君临怒道:“谁是哥哥,就个低贱的野种,是贱奴。”

    涅生惊恐缩头,这是他习惯了的动作,每一次挨打,他都是这么无助缩头。

    “可是娘亲说就是我哥哥。”他捂着脸小声反驳,泪眼汪汪。

    安君临嘲讽怒斥道:“娘亲?也配唤娘亲,总有一日,我定会将这野种和那杂碎父亲碎尸万段丢到山中喂野狗,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楚皆是由们而起,我不会放过们的。”

    涅生怯怯缩着头,不敢再说话。

    此时街上的清池和靳梦离同时抬首望庭楼望去,除了敞开的窗户,并未见到什么,两人相视而笑。

    清池看了眼走在前面争论不休的两个少年,又对身后的暮云使了个眼色,暮云会意,上前跟在了靳寒笙和秦暖君身后,如此就只有久风一人跟随其后。

    清池说道:“九哥,三日后的宫宴定是热闹非凡,届时可得好生照看好阿笙,华筠此人凶残至极,难保不会狗急跳墙,还有就是暖君之事,秦家若是倒了,他难免会遭受牢狱之灾,到时还望关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