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舒方才停滞了一瞬的心脏,猛然开始疯狂跳动。

    像上次在书房那样,萧瑜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脸侧,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

    不同的是,这次不单单是苦涩的中药味,还隐隐多了几分甜丝丝的香气。

    水果糖的甜。

    被这样一位俊美男子靠近,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周围的温度仿佛升高了好几度。

    季砚舒下意识抿了抿嘴唇,面颊有些发烫。。

    “季司簿,你脸红了。”

    萧瑜轻轻一哂,语调重新变回他惯用的玩味。

    “下官,下官是被长公主赏了耳光。”

    季砚舒结结巴巴地说。

    “上次给你的药,你不会扔了吧?”萧瑜并没有关注她的脸是羞红的还是被打红的,转动视线,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指问。

    季砚舒条件反射地缩起手指。这两日事情太多,她早就忘了自己的手指还挂着伤。萧瑜给她的小绿瓶瓶也还在当日穿的衣服袖子里,被她彻底遗忘。

    “殿下赏赐的东西,下官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好生护着,怎会暴殄天物将其丢弃。只是近来事务过于繁琐,下官的手也不是什么金贵的玩意儿,一时没想起来。”

    萧瑜嘴角的肌肉抽了抽,似乎是被季砚舒的夸张语气恶心到了。

    “赶紧治治罢,这两日你缠着绢布握笔,看的我与母妃头疼。”

    “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装什么纯情小丫头呢。有男人靠近就脸红,不知羞耻。”

    萧瑜把她里里外外嘲讽一通,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身,迈开长腿朝朝华殿方向走。

    “说了这是——”

    季砚舒跳脚,对着萧瑜的背影狂瞪眼,鼻翼的肌肉一抽一抽,差点把“长公主打的”话丢到萧瑜肩膀上。前几个字刚出口,她及时想起面前的可是全国上下仅此一位的皇子,比大熊猫还稀有,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她碾死。

    更何况,萧瑜还是她拼了老命要抱上的大腿。

    她咬住舌尖,堪堪把剩下半截话吞回肚里,规规矩矩道:“殿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