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季砚舒朝着与萧瑜相反的方向回内务府。

    她去长公主殿商议元旦礼单是长公主情急之下瞎编的,不过新春在即,她确实改抓紧时间拟定礼单了。按照原主的工作效率,早在前几日便已经把初稿交给吴尚宫过目了。

    她到现在没交,吴尚宫还没派人来催她,想必吴尚宫那边最近也是乱成一锅粥。

    不管是原主,还是季砚舒,都没有拖延的毛病。季砚舒快速将近两日要完成的工作在心里按照轻重缓急排成一列,脑袋里回想着方才二人的对话,边走边腹诽萧瑜。

    二十多岁怎么了,二十多岁就不能做一个纯情小女孩了么。

    她大学忙学习,毕业忙工作,这么大了连恋爱也没谈过一回,怎么就不能纯情了?

    就萧瑜那个狗脾气,谁会对他犯花痴脸红。以后哪家小姐嫁过去了,绝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整日对着一只动不动阴阳怪气的花瓶,不折寿才怪。

    萧瑜又凭什么嘲讽这个笑话那个,不就是靠一张脸吗。

    不就是靠一张脸吗!

    脑海中一浮现出萧瑜那张精雕玉琢的脸,好不容易支棱起来的季砚舒又萎靡了。

    好吧,靠脸也不是不行。

    她悲哀地想,哪怕是穿越重活了一回,她还是一条罪恶的颜狗。

    想来当初快速做出决定,反水长公主,站队萧瑜,恐怕也是被美□□惑了。

    咽下这口气,季砚舒列完礼单,叫小雁给吴尚宫送去,拿着一盒曹若乔送来的云片糕,敲开了韩果的门。

    韩果母亲是福建人,远离家乡,嫁到中原来。韩果随了她母亲的口味,爱吃福建那边的食物,尤爱云片糕。

    可惜那会儿外地的吃食在京城也算是稀罕物,这种精制的糕点只有皇家人能敞开肚皮吃。

    也是刘美人近日闹着要吃云片糕,御膳房才做了些,送过去后,剩下的便由下人们分了。

    曹若乔拿了整整两食盒的量,给季砚舒送来一盒。

    季砚舒本人偏爱重口味的东西,有些吃不惯福建那边的清淡口,正好借花献佛,转手送去,与韩果拉近关系。

    韩果刚着上女官服,要去清点门锁钥匙。

    “韩姐姐,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