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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案已破,县令将其案档封存移交上司,经审核之后移交京城刑部存档。即刻,何杰豪携随从二宝赴浙江一带上任,亲情难舍。何杰豪站于马车之前,望着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两位夫人,心中难以割舍之情恐以后无以言表。二宝在何杰豪的身后将行李包裹搬上马车,而后走上前很是恭敬的道:“老爷,我们该上车了。”

    “父亲、母亲,孩儿要走了,你们要多保重,”太公夫人心中不忍割舍,难免有些伤感,热泪盈眶,道:“豪儿。”

    太公挽其夫人的胳膊,相互依偎,道:“豪儿这是去上任,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哭什么?”又面对何杰豪道:“豪儿,你去吧,我们会好好地照顾自己的。”

    二位夫人走上前站在何杰豪的面前,望着何杰豪道:“夫君。”

    “你们在家情同姐妹,相互照顾。父亲和母亲年迈,托二位夫人照料了。”

    “夫君,你放心,妾身会好好地孝敬公公、婆婆的,”陈茜媛转身面向王瑶,握着王瑶的双手很是热诚的道:“妾身和妹妹一样,都有了身孕,妾身是姐姐会好好地照顾妹妹的。”

    “姐姐。”

    “看到你们姐妹情深,为夫也就放心,先走了,”何杰豪望着太公及其太公夫人,鞠躬行礼道:“父亲、母亲,孩儿就此拜别了,”而后起身后退几步,转身上马车离去。天边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时至深夜,狂风时作,偶有闪电,看来暴风雨即将来临,室内是更加的闷热。唯有狂风吹起窗帘,吹打窗外的树梢是丝丝作响。王瑶躺在床上,红色的蚊帐被吹进的风撩起是那么的飘逸,如同一个人站在床榻之前,用血红的眼睛注视着她似的。王瑶突然的睁开眼睛,看其眼神有些惊恐之状。之后躺在床上仰望其上,这红色的蚊帐,疑是有血色粘稠状的液体即将滴下,如同血液。王瑶猛地坐起,又感觉腹中隐隐作痛,一手撑着腰另一手扶着大肚,起身见窗户被狂风吹开,室外甚是清凉。王瑶下床之后站于窗子之前,外有闪电不断,时而还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雷鸣之声。在她正要关上窗子之时听到院子之中有一女子凄惨的哭泣之声。王瑶心中生惧,急退于床榻之上,双手堵其双耳,卧于床榻之上。此时乃有一个女子那凄惨的哭泣之声传来,还有这脚步声渐渐的逼近,王瑶卧于床头,有后脊梁发凉的感觉,丝丝阴风入体感觉有一个人就站在她的身后,起身一看,四周又是空无一人。此时,又听到狂风吹打着窗子的声音,王瑶缓缓的抬起头来,在窗外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飘过,微风吹起她那乌黑的长发,回首微笑,朱红的双唇和洁白的肤色让人感觉到一种诡异,特别是那种诡异的微笑让人瘆得慌,此女子如同清风一般飘过窗前。王瑶望着窗外,腹部疼痛剧烈,看来孩子即将临盆。丫鬟、下人进出王瑶的房间,叫来太公及其夫人,太公万分焦急的道:“儿媳要生了,快去请接生婆。”

    丫鬟请来接生婆,站于园中行礼道:“太公。”

    “儿媳快要生产了,快去。”

    丫鬟把接生婆请入王瑶的房间,院中的下人都在忙碌于进出之中。太公及其夫人站在房间之外,翘首以盼,盼望母子平安。一声尖叫,只听到婴孩哇哇的哭声。一个丫鬟奔出房门道:“是男孩。”

    “是男孩,”何太公惊喜的望着夫人道。夫人只是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太公仰望上苍道:“我们何家有后啦。”

    何杰豪刚刚出川,见天色已晚便在旅馆之中安顿下来。此时传来一封家书,说夫人王瑶已诞下男婴,望着窗外。二宝看着何杰豪手中的家书,道:“老爷,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不,信中所说夫人为我诞下男婴,”此时的何杰豪身上的担子是越来越重,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转身很是深沉的道:“我希望我的孩子武能安邦,文可治国,就叫何国安吧。”

    公元1820年,嘉庆二十五年盛夏,嘉庆皇帝移驾热河避暑山庄,开始木兰秋狩,结果猝然离世。嘉庆皇帝死后,热河行宫立即封锁消息,避暑山庄的大门紧闭,限制人员出入。当日由皇子旻宁护送皇帝灵柩回京,同年八月旻宁在太和殿登基并告知朝廷上下,当日为道光元年,嘉庆皇帝驾崩顺速传开,举国哀悼。

    嘉庆皇帝对于太公一家来说是天高地厚,皇恩浩荡,太公自觉无以回报这浩浩皇恩,只有对大清国是一片忠心。如今嘉庆皇帝是猝然离世,这对于他来说无疑不是晴天霹雳,这个真是应了那一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太公听到如此之噩耗,痛哭流涕,跪下仰望上苍,道:“皇上,皇上,你怎么就这么驾鹤西去了,”小国安扑在奶娘的怀中哇哇大哭起来,奶娘一手抱着国安,另一手抚摸国安的背,道:“安儿,莫哭,莫哭。”

    陈茜媛走上前扶起太公,道:“公公,莫在为此伤心,大行皇帝若是在天有灵会明白你的忠心的。”

    太公起身面对奶娘,道:“快带国安下去吧,明天他还要读书。”

    “儿媳啊!”太公坐下面对陈茜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