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再次涌入耳中的,是仪器规律的提示音。

    褚絮睁开眼睛,四下打量着。

    雪白的墙壁,刷成浅蓝色的墙围,天花板上嵌着银灰色的轨道,轨道上垂下一扇绿色的帘子将自己与他人隔开。

    是医院。

    她挪动目光,看了看身边坐着的人。

    看见那人,褚絮不禁疑惑出声:“怎么是你?”

    赵从箴黑色大衣的衣襟半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羊毛衬衣,最贴身的一件黑色半高领羊绒打底衫的领口在衬衣下他的咽喉处若隐若现。

    他坐着,脊背也是笔直的,不能不说透着几分不同于常人的端正清贵。

    竟完全没了年少时散漫的模样。

    听见她唤他,先是抬了眼:“醒了。”

    声音十分沉静,音调也平,让褚絮下意识地感觉到他此时此刻心情并不算好。

    “嗯。”她没动,只看了看自己头顶悬着的滴流瓶,“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浚昨天出门忘带药膏了,一早让我送来。我到学校时,正看见大伙把你往外抬。”他换了个姿势,又俯身给她掖了掖被角,“冷吗?”

    褚絮摇头:“不冷。那谢谢你帮忙,我其实就是生理期,没什么大事。”

    话里话外,仿佛都是要赶他走。

    可这次赵从箴一点都不急,他不理会褚絮的意思,只是一径问:“我记得你以前生理期是不疼的。”

    不止不疼,吃冰激凌也毫无反应。

    “可能是昨天……”提及昨天,褚絮的脸一下子热起来,说不下去了。

    赵从箴却浑似没听见,手里翻弄着几张单子,继续问:“除了这个,你平时还有哪不舒服吗?”

    “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