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那祁胜前好不识抬举。”

    “当初明明是您一手引荐他去相见的太子殿下,这才得了重用,如今不过一旬,您折节下交,他居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今夜的韩国公府内灯火通明。

    偌大的院落里,竟然聚集了大大小小过半的淮西勋贵,还有朝廷小半的门生故吏。

    往日朝廷管的严。

    而今借着公主诞辰的名目,这一群以李善长为首的淮西旧部和门生故吏们,终于找到机会难得的聚在一同吃酒。

    酒过三巡,借着酒劲,有人就“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表示了对这几日在东宫异军突起,与朝廷百官都打了照面的祁“秘书”的不满。

    要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有人起头,就有人随即将矛头指向了那三个从这些天开始低调做人的“淮西兄弟”。

    “何止是他啊。”

    “那三个白眼狼不也一样。”

    “如今陛下远在凤阳避暑,相国找咱们淮西兄弟一聚,还替他们顾虑,专门选了相邀公主诞辰的由头相邀,他们居然都只呈送了一份薄礼。”

    “这是要和咱们淮西兄弟们划清界限啊。”

    “谁说不是呢。”

    “当初咱淮西兄弟们亲如一家,如今天下太平了,按理说该是咱们与上位共富贵,魏国公几位,咱没得挑。”

    “上位对咱们,也算得上优待。”

    “可他蓝玉沐英何德何能,竟然都封了爵。”

    “要不是凭着上位的关系,那立功的机会轮得到他们么。”

    “谁让人家有个开平王的姐夫,还有一个外甥女嫁作了太子妃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