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声,放荡声在这偌大的国公府内竟都不住回荡。

    而远在后院书房内侍奉老父亲的李琪闻言色变,看了一眼面色同样阴郁的老李,顿时就道:“爹,孩儿要去制止一二,不能再让府里的家奴上酒了。”

    “莫要浪费唇舌了。”

    李善长叫住了转身就要推门而出的自家儿子,驸马爷。

    “其人取死有道,何必阻挠。”

    望着即便是难得一聚,亦不忘每日读书的亲爹面上的凝重,李琪只感到阵阵莫名的心慌。

    “爹,您何出此言呢?”

    望着一脸惶恐的自家儿子,李善长手中的书卷握了许久,才终于放下,斑白的头发和苍老的面容在昏黄跳跃的烛光下更显的阴晴不定,仿佛是在纠结着什么。

    许久,他才终于轻叹一声。

    “琪儿,你已为人父,按理说,有些事情我应当告诉你,可你既然没有这天资,那么无知也是一种福分。”

    “你与临安公主恩爱,与太子殿下亲近,这是好事。”

    “如今太子妃有孕,得空了,你便常与公主一同回宫,多加探望,总不会是坏事。”

    “至于朝堂之事,既与你无关,那便切莫外搅和进来。”

    “将来好好辅佐太子。”

    “孝敬你父皇,此生足矣。”

    “孩儿谨记。”

    好几次,李琪都欲言又止,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见自家亲爹一脸凝重,苦口婆心的样子,他到底还是没问出口,只是拱手应了一句。

    “孩儿知晓了。”

    “去吧,莫要让公主一个人独守空闺。”

    “是。”

    目送着自家儿子一步三回头的迈出房门,李善长到底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