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说什么!”

    见宋梨这般对宋珍说,显然是别有深意……闻之田淑芬整个人都显得很紧张,似乎想要出声阻断!

    “什么亲生父亲?老爷就是珍儿的亲生父亲!小贱.人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呵,是吗?是不是危言耸听,一会儿便会见分晓。”

    微微一笑,从容有度,看着田淑芬,宋梨转而面向宋仁修,欠身行了个礼,缓缓道:“父亲,那李良当年在家乡待了二十多年,镇上很多人都认识他,如今虽说过去了十几年,但一些熟悉他的人,还是能记得他的样貌的,所以……梨儿这里有一张画,是一个与李良从前关系较好的画师所画,掺杂另外两幅爹所认识的人,一共三张,让他们认一认。”

    上前,将两幅陪衬画给宋仁修一一过目,一幅是史利华,另外一幅是千明勋,两人画上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然后,宋梨将三幅画打乱,让那些同乡们上前辨认,看看到底那画师所作的李良画像像不像?能不能被他们辨认出来?!

    “是……这个!”画像上的李良,也只有二十来岁,混在三副画中,其实并不太好辨认!

    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都准确的将手指向了第三幅——非史非千,是除了史千二人的另外一幅!那就说明眼前这二十多岁的李良画像,是真的画的和他本人很像!

    “父亲,有结果了。”拿着众人所指的李良像,宋梨淡淡一笑,上前交给宋仁修。

    此时,不管是出于好奇也罢,探究也好,总之宋仁修是接过来了,并且很凝神注视的观察着,似乎想看清楚这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家伙究竟长的什么德性?

    “这……”

    然而,不看还好,越看就越不敢相信!只见瞪大了双眼,宋仁修缓摇着头,表情呆滞,口中喃喃:“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个李良……怎么这么像兄长?”

    史闻涞是田淑芬的哥哥,宋仁修自然跟着喊兄长。眼下他话语一出,大家都看向史闻涞,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搞,搞错了吧,怎么可能像我呢?”干干一笑,似有尴尬的转过身去,史闻涞不正面对看宋仁修,也不正看对看那些同乡。

    “真的,真的很像!这分明就是画的兄长你嘛?只是画上没有胡子,而如今你蓄起了胡子!”

    被今天连番打击,宋仁修这刻脑子转不过弯来,似乎还没想到那隐藏的一层。

    而作为当事人,史闻涞眼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抬手似遮不遮的摸着胡子,不想叫任何人再看!

    “人有相似,不过一张画像而已,不作数,不作数的!”想赶紧翻篇,史闻涞整张脸都快憋红了!

    而这时候,因为宋仁修的话,那田淑芬表哥便偷偷抬头偷看了史闻涞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李良?你是李良?你这么会在这里?你当年不是失踪死了吗?!”

    因为这些同乡都是草民,入了厅后不敢东张西望,只个个低着头。而且史闻涞一直站在边上并不起眼的地方,那些同乡都没注意到他,所以当然也就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