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怕!怎能不怕?可是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认!田淑芬没有退路,只能一个劲的狡辩到底!

    “老、老爷,我承认我是有一个叫李良的青梅竹马,可那又怎样?难道老爷小时候就没有玩得好的小伙伴了吗?我和李良一同长大,两人关系是比较好,可是我们两人清清白白,根本什么苟且之事都没有啊,老爷怎能听信他言,就给淑芬下定论了呢?淑芬不服!”

    还在狡辩,田淑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见此,冷笑一声,高氏又指了指先前那表格身边之人,是一个中年打扮的妇人,“你说!”

    “是。”见自己被指,那妇人也连即开口,一副老老实实,头也不敢抬的模样!

    “启禀宋大人,民妇黄艺,是李良二弟李江的媳妇。当初闹出田淑芬之事时,民妇虽还没嫁进李家,但民妇和田淑芬李良是同乡,先前也是认识的。”

    “本来这一次,该是李江来的,可是因为前几年他不慎摔了一跤,至今瘫痪在床,所以不得已下,只得民妇替之。不过大人放心,虽然民妇嫁进李家晚,没有亲见当初发生的事实,但在来之前李江已将所有经过都告知民妇,民妇只是转诉,不会有半点胡说!”

    “当初,李良和田淑芬,两人本是要成婚的,可不知为何突然李良就失踪了。李良是李家长子,家中产业不错,田淑芬仗着肚里的孩子,曾多次登门向李家讨要财产,并且当时为了证明怀孕,还请了大夫把过脉,时间上都对得上!但不过李江他不愿意,觉得田淑芬人品不好,不想让李家败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所以联合李氏中人赶走了她!”

    “哎,其实说实在的,不管怎样田淑芬怀的是李良的孩子,并且可能是唯一血脉,李江他作为孩子的叔父,当初的确太狠心了。所以这些年来李江他一直自责,包括他不慎摔倒瘫痪在床,他都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报应。”

    “民妇这次来,其实也不是为了指证谁,而是想把李良,也就是他大伯唯一的血脉领回去。大伯这些年从不曾出现,相信早已不在人间,我李家有亏于这个孩子,想将她接回,好好弥补……”

    黄艺说的诚诚恳恳,一脸动容,伤心之处甚至落下了眼泪。

    闻之,高氏脸色铁青,对着田淑芬,几乎深恶痛绝:“哼,殿下派去的人,连当年帮你诊断的大夫都找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田淑芬你知道吗,因为你的那件事当时闹的很大,所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大夫还记的清清楚楚——你和修儿分开的半年后,你身怀胎儿三个月!哼哼试问这个样子……她宋珍还怎么可能是我修儿的亲生骨肉?简直荒谬!”

    没想到高氏把一切都查清楚了,田淑芬脸色煞白,几乎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不知道,这一切全都是宋梨布的局,将一切证据都收集好后,由高氏出面导演一场戏罢了!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是那个大夫他污蔑我,他一定是被什么人收买了!对,我知道了,娘你一向看我不顺眼,想废了我,好扶你的表侄女坐上主母之位!我知道,我也理解,你针对我就可以了,可为什么连珍儿都不放过?她真的是老爷的亲骨肉,是老爷的的确确的长女啊!”

    田淑芬声嘶力竭,还在争辩。其实这时候,她脑子是乱的,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祖母,祖母,珍儿是爹的女儿,你不要被那些人给骗了呀!”一旁,宋珍也慌了,她坚决不相信自己的身世如此,不相信自己不是宋仁修的女儿,而是一个什么李家的野种!

    “滚开!不要叫我祖母!我不是你的祖母!你这个野种,给我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我们宋府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滚——”

    眼看着宋珍哭着扑过来抱自己的腿,高氏怒了,一把用力的推开她!

    “贱.人,不要碰我!你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