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危于他相识多年,早已习惯他待人冰冷,根本不放在心中。

    就连前两个世子妃,也都是因为她们的身份对当时的端王府处境有利,风观澜才不冷不淡命人将她们接回府里养着。

    并且,就连大婚之夜风观澜都是连面都没有露过。

    可这次这个静安侯府的三小姐,他听说大婚那天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被发现与外男同床共枕不说,那男人还死了。

    这种头顶草原的事情,风观澜竟然闷不吭声忍下了,这简直是刷新了谢危对他的认知下限。

    “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操心。”他满脸漠然。

    谢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的安危,最好也不要我.操心算了。”

    虽然习惯了,但也不代表要惯着他。

    见风观澜不语,谢危也干脆过了这茬不提。

    反正如今南卿芙也已经嫁入了端王府,板上钉钉的事多说也是无益。

    “今夜之事你怎么看?”谢危的话锋陡转。

    闻言,风观澜的眉尖微挑,细长的指尖落在丝缎被面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什么怎么看?自然是用眼睛看。”

    谢危目光怪异地瞅着风观澜,“你这些日子是吃错药了?从到府上起,你就与我不对付。”

    从前这个犹如木头梆子一样的风观澜,可不会用这种毒舌嘲讽他。

    更别说,他现在与之谈的还是这么重要的事。

    “你的世子妃,她可是眼都不眨就杀了人。”他别有深意道,“你觉得这会是久待在深闺里的千金能做出来的事?”

    庶三小姐,这个身份平日在静安侯府里面恐怕连走路都得低着头,哪来的胆子杀人?

    风观澜咳了两声,摆手示意谢危替他倒杯茶来。

    见状,谢危的眉头愈发紧蹙,但还是耐着性子将茶递了过去。

    “你觉得本世子会蠢到连她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同意她人进端王府的大门?”风观澜修长手指挪开茶盏,语气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