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在耳房值夜,若是世子妃需要可随时唤奴婢过来。”

    莲心见点心用的差不多了,便适时开口将空碟子收走。

    南卿芙点了点头。

    她何尝看不出来莲心是担心她的状态,但说来也奇了。

    她一个法医,虽说解剖的尸体不计其数,但要说真正取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性命这还是头一遭。

    可偏生杀完人后她并无半分负罪感,仿佛捏死一只蚂蚁般风轻云淡。

    这个认知让南卿芙的心中微沉,看样子她这副身体的原主早已手上沾染过人命,否则不会如此。

    最后,南卿芙还是熬不住困意,就这么和衣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殊不知。

    青云将那黑衣人的尸体处理干净以后,立刻就去了风观澜所在的院子。

    巧的是,入夜时分风观澜刚刚睁开双眼渡过了危险期。

    听到青云的描述,风观澜靠在软枕上半阖着凤眸没有出声。

    反倒是谢危,果断替他作答,“知道了,你继续去那南卿芙的院子里守着,有什么消息再来回禀。”

    “是。”青云退下。

    屋内仅剩他们二人。

    风观澜仍闭目养神,若不是极为了解他,谢危也只觉他并未清醒。

    “怎么?”他扬眉,“对我发号施令有意见?”

    风观澜倏尔睁眼,漆黑的凤眸幽深冷淡,语气寒凉。

    “直呼世子妃名讳,你倒是毫不见外。”

    “风观澜,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同意娶那个女人?”谢危像是不察他的情绪,自顾自分析道,“她的出身又不高,虽是从静安侯府出来的,但也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帮不到你什么。”

    在世人眼中,风观澜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