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酸,在他脸上看不出多少认真,但是真相我却明白的紧。若真如他所说,早三天前就来找秦飞换人了,何必等到今日,必定是有别的变故。
陆湛北咦了一声,笑鄙了我两眼,连连叨念,"我还以为你会感动呢。怎么倒没反应了。"
我哭笑不得,比往日要安静了很多。一路并没有回到上海的家,而是来到了机场,下车的时候我还感到奇怪,不是忌日都过了吗,还要回北京?
陆湛北见我看着机场站着不动,猜透了我我的心思,"现在回北京对你来说确实有些仓促,但是明晚有个家宴,你得参加。"
我摇头,倒不是觉得仓促的话,"那你母亲的忌日。"
"过了。"陆湛北淡淡回我,然后走在前方,拉着我去检票,一路上了飞机。
飞机上,我坐在陆湛北旁边,憋着一肚子话,可是我知道即便是问了,对方也不会如实回答我,所以就忍着躁动,闭眼熬着时间。
中途肚子有点疼,去了趟厕所,出来是撞见封落尘,他笑着给我打招呼叫我嫂子,看样子也是刚从厕所出来。
"今天看你跟秦飞说事,然后秦飞就放我走了。而后你们在外面等我,是早知道我在这里,来交换我的?"
在陆湛北那里问不出什么,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拦着封落尘问出了我的疑惑。
封落尘轻快的嗯了一身,给我细细道来,"本来那批货弄到的时候不容易,可是听说嫂子落到秦飞手里,陆湛北可是割了心头血去救你的哟。"
我眼皮跳动了两下,封落尘表面看着诚实,说的话却跟陆湛北的比比皆是,莫不是真把我当傻子,觉得好骗?
"所以啊,嫂子可一定要好好回报北哥不是!"
我呵呵两声,不咸不淡的喔一声,侧身回到陆湛北身边,刚还因为一肚子的疑问睡不着觉,现在却抱着怎样都无所谓的心态沉沉陷入梦想。
这几日在秦飞那边过的太安慰了,致使我睡觉的时候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生怕对方搞个突然袭击什么的。因为我不相信秦飞会把死对头的人这么安安稳稳的放在家里。
可是结果表明我错了,头一次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搞不懂他们的思想,比周辰的思想还复杂。
也许正是如此,现在陆湛北又在我身边,我睡的很沉,也很久。
等醒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家里两米长宽的大床上,身上盖着凉被,睁眼时,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落地窗那一块从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凄凄凉凉的洒在红木地板上。
我动了动灌铅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开了床头柜的灯,看出这里是陆湛北在北京的本家。
我起身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将窗帘打开,可见楼下宽阔的院子,还有一个清透的小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