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一声,把手机放下,拍了拍我后背,"这样吧,你先在这里好好养着,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来我家怎么样?你还年轻,不能这么容易轻生,以后的日子还长。"

    我捂着脸摇头,用力的在眼睛上摩擦了一番,疼的自己都感叹自己下手没轻没重。

    聂先生赶紧抓住我的胳膊,抖了抖手,"这样吧,你先养好身体,你老公那边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找他怎么样?"

    我顿住动作,扭头看他认真的样子。见好就收,摆出一副重拾希望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点头,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了起来。

    等擦完之后,聂先生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在手机里记录了什么,而后直接把那个手机给了我,"这个你拿着,我姓聂,我待会要回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医院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感激的点点头,随后他交代了两句后离开了。

    看着聂先生远去的背影,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世界上不是没有好人,而是在经历多次被人欺骗之后,变得不再相信别人,久而久之,嗜谎成性。

    我着实不忍心欺骗且刻意接近聂先生,但是一切都没得选。

    聂先生走了没多久,我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阿成从外面拿着我原来的手机进来,"小姐,秦爷找你。"

    我额首,拔掉输液管,随便在床头抽了一张纸巾压在洞口处,鲜血晕染了一小部分,很快又停止了流淌。

    我从床上走了下来,把自己手机拿了过来,走到阳台才吱声,"喂?"

    "我听阿成说你刻意安排了一出戏接近聂先生?"

    我嗯了一声。

    "你打算怎么做?聂迟是个老古董,思想陈腐,估计不是那么容易倒戈的。"

    我说我知道,不以为然的想了一通,继续道,"正是因为有情有义,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他才会疯狂,失去判断事实的能力。"

    秦飞顿了会,久久从话筒对面传来低低的浅笑声。

    等他笑够了后,才听他说了句正经话,"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只是如果岳池的事你能拿下来的话,今后在红楼立足也容易的多。"

    当时我并没真正了解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是表面所要表达的,既纳闷又勉强接受了。

    而后,他嘱咐我聂先生这边的事一定要快点解决。之后的事他都会安排好。

    说完后,挂了电话。

    我撑了个懒腰,至少岳池这边的事暂且就这样进行着。让我愁苦的是陆湛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