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针孔咻的下飙出了一小柱血,撒了我一手背。也把旁边的聂先生吓到了,赶紧冲上来抓住我,"小姑娘,你别想不开啊,孩子什么的,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我承认这是我的过失,不管你要多少赔偿我都愿意,只要你开口。"
我咛着唇,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不停的抽泣。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两眼,犹豫的问道,"你,会说话吗?"
我没吱声,这次接近他,也准备以一个哑巴的形象接近,逼近很多时候会说话不是一件好事。可怜要装到一种极致。
"啊,那个不好意思,姑娘,要不你先在床上躺一下,我去叫医生。"聂先生恍然大悟,扶着我的手臂,把我往床边挪。我一边扭扭捏捏的挣扎,一边顺从他的意思坐回床上。
整个人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被子。就好像在陆湛北别墅里失去孩子时那种感觉。
只是这次却没有那么悲痛,说到底也只是演戏罢了。
聂先生找来医生,帮我重新把点滴挂上,而后才开始了一席同情心泛滥的话,"姑娘,这样吧,你下一个孩子从出生到成年所需要的花销我都出了,你看怎么样?"
男人不是很会说话的生物,但是聂先生意外的温柔。不免让我心里有点罪恶感。
但是这种感觉只是一瞬即逝,我很快狠下了心,扭过头没有看他,泪水却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往下掉。
聂先生急急忙忙的安抚了我一番,等我情绪稳定了些后,整个病房都安静了下来。
他坐在凳子上的身子仿佛一颗随时都要倒的树,也充满了挣扎与纠结,还有懊悔和无奈。
良久后,聂先生起身,掏出自己手机给我,"姑娘,你记得你家人电话吧,打电话给他们通知下你现在在这里,等他们来了我们再说吧。"
我看着眼前光滑的屏幕,通过光滑面可以清洗看见自己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两只眼木纳无神,就好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
"怎么了?"
我许久没有动静,只是盯着手机,看着看着又哭了,感觉这几天的眼泪都在今天落了个一干二净。
"是不是哪里不方便?"聂先生慌了,一边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安慰我,一边犹豫要不要把手机拿回去。
我看了眼他,把手机拿了过来,在上面打了一句话给他,"我是孤儿,我老公已经抛弃我了,所以刚才我才横穿马路。"
这剧情老套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偏偏聂先生看了两眼后,就眉头深锁,表情千变万化。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他一会,低头捂着脸,小声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