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万树银花别墅区,苗祯犹不觉得解恨。

    “这种女人要么死要么作死,就应该给她个痛快。”

    少主平时行事作风狠辣果敢,唯一的缺点就是英雄难过美人莞。

    姓关的女人要不是搭上柳小姐的顺风车,恐怕已经在选墓地了。

    他还想叨比叨,韦鹤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不想死就闭嘴!

    没发现后排的气氛不太对吗?

    苗祯毕竟知觉敏锐,识趣地通过后视镜往后排一扫,只看到盛予墨一双盛满阴鸷寒芒的凤眼……

    察觉了苗祯的视线,他双眸暗沉地一抬,吓得苗祯马上收回眼神,为保狗命,安驾驶。

    近午,阳光开始烈起来,车厢里冷气开得很足,吹得人皮肤凉飕飕的。

    盛予墨看似无意地将上衣的衣摆撩了一下,遮住了突兀的尴尬。

    他穿了一条今夏高订奢侈的休闲裤,腰间双排的扣子,但……并不需要系什么皮带。

    关关这个女人,乍一看精明狡猾,这种事情上却跟个白痴似的。

    但她是如何的无知无畏,他并无心去细想。

    现在的他面上寒雪冰封,心中却如同潮汐般涌动着惊天骇浪。

    这三年来,盛老爷子对他用过不少手段,其中不乏一些卑鄙无耻下作之法,但从没成功地把一个人女人真正送到他身边。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挑起他内心的波澜,甚至是……身体上的反应。

    他知道,与其说他没有心,不如说他大脑的某个区域,已经死去了。

    在他失去柳慕莞,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就失去了对外界的诸多感知。

    刀割在手腕上,不知道疼。

    两天不吃不喝,不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