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不睡觉,不觉得困……

    为了活下去,他吃过很多药,大把大把的药。为了修复基本的感官能力,继而破坏了他更多的感官能力。

    不过,当他可以表面像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的时候,他也想过,哪怕是没吃那些药,他也不会再对女人有任何感知了。

    药只是斩断了大脑里坏死区域和尚存区域的拉扯,但死去的不可逆。

    正因为清醒地知晓这一点,所以盛予墨对于一个他并无好感甚至有些厌恶的女人,跪到身上所给他带来的“异变”,震惊到不愿意去相信。

    她除了以她的美貌冒犯了莞莞,还以她的行为冒犯了他……

    盛予墨现在心中充斥着难以名状的自我厌弃、无可发泄的怒火、以及毁天灭地的杀意……

    他甚至觉得从今往后,就算找回了小西,他也不敢再期待莞莞再回来……

    他甚至连她的灵牌位都不敢再抱在怀中。

    关关,该杀!

    但他也不该苟活……比失去更难以忍受的是背叛,比遭遇背叛更难以接受的是自我背叛。

    盛予墨撑住额头,降下车窗,让外面炽热的气流涌进来。

    凉风与热气交织起来,像无形的刀,绞住他的咽喉。

    “少主!”韦鹤率先发现了他的反常,他转过身去叫盛予墨,却发现他双眸充血,瞳孔失焦,“苗祯,停车!”

    他立即拿出一直备在车上的袋子。。

    然而盛予墨抬起手,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