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一派静谧,只闻花草盛开的声响。
善喜原靠在门房外头打盹,一听见马蹄声就跳了起来。
“掌家!掌家!”
他虽压低了声音,但夜色中仍尤为明显。
不一会,张松披着衣裳出来了。淮瑾正经过前厅。
张松忙上前拦住道:“给殿下请安,殿下一路辛苦了,厨司的人此刻都还备着,可要上些什么宵夜?”
淮瑾停下脚步,将朝华给他做的那件竹节纹披风拿在手上,颇为奇怪道:“宵夜就不必了。只是这么晚了,张掌家还等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总不能是专门等在这里为了问他吃不吃宵夜。
果然见张松靠近了些,道:“琼芳阁娘子出了些事……”
夜风阵阵,门房灯火大开。淮瑾坐在里间,眉眼上许多疲惫。
“冯娘子可歇了?”
张松躬身道:“回殿下,这么夜了,二门上早落了锁,小的倒不好去问。只是小的早些时候去琼芳阁送过信,说您今晚必定回来,想必娘子还没歇。”
淮瑾点点头,又摸了摸手上的披风,对张松道:“叫厨司备上一桌宵夜,就摆到静安居正房花厅里,我回书房梳洗一番便过去用宵夜。”
张松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小的这就去吩咐,保管一会功夫就好。”
答应着就忙不迭地去吩咐。厨司的人忙碌了起来,张松又使唤了守夜的婆子去给书房二门上的婆子报信,那边的婆子开了锁进去叫醒今晚值夜的月明,叫预备热水给殿下沐浴。载义在前院东厢房有一间单独的屋子,此刻也正忙着梳洗,预备一会陪着淮瑾,到静安居二门外候着,并不敢休息。各处都活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淮瑾推开了那扇暗门,积云守在门口,一见淮瑾过来就跪了下去。
“奴婢没有护好主子,让主子受辱了,请殿下降罪。”
淮瑾走到院中的石凳处坐下。
“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淮瑾周身泛着寒气,实在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