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干脆道,“这事儿你别犟,上回吃的亏就够让爸过意不去了,再冲撞到一回咋整,放心吧,我白天去镇里联系了三爷,他说这汤只要你凤姨喝了,败气一露面,他五分钟之内就能到。”

    “确定?”

    “三爷的话你还不信呀,他就是咱家明灯。”

    爸爸瞄着里屋,压低声,“当年我做瓦匠学徒的时候,带我的师傅说过,我们瓦匠界的祖师爷是谁你知道不?”

    我云里雾里的,“难不成也是鲁班?”

    “对喽,还得我老闺女。”

    爸爸眉头一挑,“鲁班本事可大着呢,这祖师爷会保佑我们的,退一万步讲,你爹我虽然不会啥术法,但咱身强力壮,等给那败气逼出来了,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打不过我就用布袋收它,五分钟之内肯定能将它拿下,你要是懂事,就别进来给爸添乱,知道不?”

    我真越听越慌,“爸,我可以帮你拿着那布袋……”

    一但它出来了,五分钟之内谢叔没到,爸爸用袋子没收住,它扭头还要进凤姨肚子,爸爸再去给凤姨灌符水封肚……想想都会手忙脚乱。

    如果布袋给我拿着,它一露面我就高高撑起袋子,败气,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胜算是不是大很多?

    “不行,太危险。”

    爸爸还是摆手,交代我必须留在自己屋,不过我的话也给他提了醒,为了以防万一,他找出个空药瓶,往里面灌了些符水汤,以备不时之需。

    “三儿,这东西是因为我才进的你凤姨肚子,爸做的错事,爸自己承担。”

    爸爸叹气,“行了,就按我说的办。”

    我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继续帮忙做饭。

    天黑后饭菜才端上桌。

    挂钟时间显示晚六点五十,很快就要戌时。

    “长林,应应为啥要回自己屋吃饭?”

    爸爸笑的难看,“凤丽,这段时间我总犯浑,想单独和你说说话,三儿在我不好意思。”

    “样儿吧,一把年纪了还整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