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衣人的身份,骆涟漪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也不再耽误,直接回了住处。

    凉亭中,任小姐已经向颜梦欢倾诉了良久,只是后者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俊美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松动。

    任小姐见自己的肺腑之言没有打动颜梦欢,安慰的话更是没有半句,一时间心中的憋闷溢了出来,禁不住背身哽咽起来。

    听到哭声,颜梦欢古井无波的异眸才有些波动。

    再看背对着自己的任小姐,颜梦欢难得开口,“小姐,逝者已逝,还请节哀。”

    听到这安慰,任小姐不由得一愣。

    她方才是借大伯哭诉自己的委屈与不安,莫非他没有听出来?

    就连暗处的骆涟漪都感慨颜梦欢不解风情,而颜梦欢则是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

    任小姐心一横,扑入了颜梦欢怀中。

    骆涟漪看戏的表情一怔,心口也揪了一下。

    再看两人还在拥着,也只觉得格外刺眼。

    骆涟漪皱着眉,转身离开。

    而凉亭中,骆涟漪看不到的角度,颜梦欢的眸间满是厌恶。

    骆涟漪前脚刚走,颜梦欢就推开了任小姐。

    任小姐不解看向他,而颜梦欢已经收起了眼底的厌恶。

    “小姐该回去了。”

    一句话惹得任小姐又红了眼眶,语气也多了些委屈,“你让我走?”

    颜梦欢暗暗咬牙,只好随口扯了一句,“我那兄弟快回来了,我不愿坏了小姐的清誉。”

    不愿,不是不想。

    任小姐心中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不经意地抬头与颜梦欢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