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姐弯月般的眉头染上了些忧愁,看向颜梦欢与骆涟漪歉意开口,“只是府上突逢丧事,还望两位体谅,我会让管家在外院给两位准备一个清净的院落。”

    颜梦欢微微拱手,表示体谅。

    骆涟漪疑惑看着任小姐,等走远些才疑惑询问:“梦欢,你有没有觉得这任小姐有些不对劲?”

    颜梦欢点头,微微低了头开口,“之前我多次提及任大老爷,任小姐的言论毫无亲情,然而在看到人大老爷身亡的时候,却是十分伤悲。”

    骆涟漪摸了摸下巴,故意笑道:“也许是这任小姐心善,见不得这些。”

    颜梦欢岂会听不出骆涟漪的调侃之意,也不说话,只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骆涟漪见他好似动怒了,连忙赶了上去笑道:“我与你开玩笑的,不过这任小姐是奇怪,不过她不是为任大老爷感到伤心。”

    听此,颜梦欢反倒是疑惑看她,“为何这么说?”

    骆涟漪环胸,分析道:“若是她真的为亲人逝去悲痛,此刻就该在灵堂,而不是在这里。而且你看她的装束,与平日无异,就连素花都不曾戴。”

    骆涟漪说完,颜梦欢却不解地问她,“单凭这些?”

    这倒是把骆涟漪问住了,骆涟漪侧眸看向颜梦欢,后者只有疑惑。

    很快,骆涟漪就明白了他为何有这个反应。

    在颜梦欢看来,或许不理解这些。

    这也说明,他曾经的生活,远离世人。

    骆涟漪心中一时间有些心疼,语气柔和地解释,“常人遇到亲人去世,此刻应该身穿孝服守在灵堂,而任小姐并没有。”

    其实换做谁都会起疑,然而颜梦却没有。

    可以说这一路走来,颜梦欢一直都是这种不沾凡世的模样。

    颜梦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好似不是很理解。

    骆涟漪都没说,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个回了厢房,也已经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