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被杨嬷嬷督促着喝了两盅药,感觉身子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精气神十足,想要出去走走,却莫名其妙地被禁了足。

    院里的下人各个都能出去,就他一脚踏出院门就有带刀的侍卫把他拦下来。

    萧月白憋屈死了,让秀儿去辛梨院传了话。

    秀儿回来说:“将军说让你再好好休养两日。”

    “我有好好喝药,风寒早就好了,你跟他说了吗?”

    “说了。”秀儿嘴巴噘得老高,耷拉着脑袋道,“将军说他是主子,你是奴才,做奴才的没有权力提要求,让你等召见。”

    “等召见……谁想见他!”萧月白快要被气死了,当了大将军了不起,一回来就给他摆臭架子。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他非要拘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要死乞白赖地闯他的院子,非要去跟前伺候不成?”

    萧月白百爪挠心,他统共回京没多长时间,大部分时候都被和颂软禁起来了,连个面都见不着,要杀要剐的也不给个痛快,偏要这样干晾着他。

    秀儿抱了阿黄坐在地上烤火,撑着下巴思忖道:“或许那日你不该推开他。”

    “我哪有!”萧月白一想起那日他们在屋里喂药的场景就羞臊不已,自己都傻了,被和颂一亲上来腿都软了,若不是和颂一直搂着他,自己怕是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力气去推他。

    “我是说你不该有推他的动作。你不是说将军力气大,你没推开嘛。”秀儿认真地跟他剖析,“或许是你推他的这个动作,刺伤了将军的自尊。多少人想要得到将军宠幸啊,偏偏只给你一人赐了院子,将军肯定以为你会对他感恩戴德,没料到你如此贞烈!所以他这是欲擒故纵!”

    “等会儿。”萧月白觉得这小丫头越说越远了,自己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先前说什么……什么宠幸?”

    “所以公子,你是……不愿意吗?”秀儿有些同情地看向他,“可是他是大将军啊,就算你不想,但也身不由己,你已经是他的人了,迟早也会……倒不如想开一点。”

    萧月白傻了:“我不就是一个奴才吗?”

    “你不要管底下人说什么,她们可嫉妒死了,都恨不得将军能看上她们,也把她们圈个院子养起来才好。鸟儿如何,奴才又怎样,不都是服侍主子的么?反正公子不管是什么身份都是秀儿的主子,秀儿以后都跟定你了。”

    “他是……这个意思?”萧月白愕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微不可查地扬起了嘴角,抿出一侧浅浅的酒窝。

    ……

    和颂并非不想见萧月白,只是自己现在还喝着药呢,怕见了他病情反复药都白喝了,幸好只是过了两日秦子博诊过脉后就把他药停了,这才解了萧月白的禁足,准许他来身前伺候。

    清晨风大,飘着细雪,秀儿撑了伞把人送到辛梨院门口转身折回去,丢下一句:“公子,晚饭的时候我再来接你。”

    那感觉让萧月白很是怪异,好像自己是要送上门去让有权有势的老爷糟蹋的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