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颂一路从蜀桐院出来,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被冷风一吹反而有些眩晕,慢慢放缓了脚步。

    马亮跟在身后一脸奸笑:“将军好雅兴!”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和颂从脖子红了一大片一直攀援至耳根,剜了马亮一眼,摸了摸唇道,“我只是在给人喂药,你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那能一样?当初他是昏迷了没有意识,今日可是清醒的。属下看你俩又争又抢的,还以为你们喝的是糖水呢。属下可没见过哪个对自己的仇家嘴对嘴喂药的,又是送礼物的,还以为您是在追求人家呢。”

    “浅薄!我赏他的都是我不要的,人家以前好歹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什么高级货没见过,我这是在炫耀,懂不懂?至于喂药嘛,”和颂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萧月白最讨厌断袖了,我这是故意恶心他。”

    “是吗?”马亮满脸都写着不信。

    “当然。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羞辱他,知道他最恶心龙阳之好,我偏要让他觉得自己被男人吃了豆腐占了便宜。我牺牲也很大的,为了恶心他,我刚才还故意伸了舌头,估计这会儿他该捧着痰盂吐得昏天黑地吧。”

    说着,就感觉那股到达了天灵盖的热血已经冲破了屏障,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马亮看着那两溜鼻血道:“敢问将军与那萧良仁究竟是有何血海深仇,以至于您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说来话长啊。”爱而不得产生的心灵扭曲??和颂长长地叹了口气,在鼻尖抹了一把,语重心长拍着马亮肩膀道,“总之你要明白,本将军做的一切都是折磨和报复他。”

    “……”马亮瞅着肩上抹的那一手血,“属下怎么觉得您就是馋人家身子。”

    “跟你说不通。”和颂只觉得鼻腔内热血喷涌,大有种大坝开闸的架势,老远就见高虎走来了,便对他招了招手,仰着头捏着鼻子瓮声道,“高统领绝对懂我。”

    高虎可是将军的狂热死忠粉,将军说什么他都信,就算将军说地球是圆的他也能信,马亮暗自腹诽明明就是馋人家身子,非要扯一堆牵强的借口,糊弄傻子呢。

    谁知傻子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和颂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呼妙啊!将军好手段,城府也忒深了!

    就是方法卑劣了点,但是对付不共戴天的宿敌,不用讲究道义!

    马亮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信了?”

    高虎一脸大气凛然:“将军何等正直,莫不成会馋人家身子?”然后不屑地嗤了一声,对和颂表忠心,“属下绝对相信将军的为人!”

    马亮翻他一个白眼:“那你老早就看李正和刘寺淼不顺眼了,为了出口恶气就能摁着他们俩一顿亲了?”

    “那不能,那得多恶心。”高虎不假思索地皱眉道,“那俩货,不行,光是一想我隔夜饭就得呕出来。”

    “可不就是吗!”马亮冲他眨眨眼,然后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和颂。

    和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