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件白色的羊绒毛呢大衣围了一条山茶花的围巾,许是外面天气寒冷她露在外的鼻尖冻得微红,和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那像极了他第一次遇见李朝暮的时候。

    知闲当时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他只顾着问了句:“你喜不喜欢我?”

    当时他就是太想朝暮了,想着乖就乖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起码某个瞬间她是像朝暮的。

    他确实没把知闲当一回事,她对自己好太久了,他都已经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自己比起以前还只是朋友那会更过分,起码以前他觉得一起长大的妹妹,他会更照顾点,后来连对她稍微的偏爱都没了。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这些全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呢……

    是她不对自己索取,是乖巧听话,还是什么……

    以前温叔沈姨对自己是赞不绝口,怎么会到了连面都不想和他见的地步。

    知闲的每个关心爱他的瞬间都化作了利刃扎进了他心口。

    他就像是两年前捡到了一个治愈的音乐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没能好好的呵护甚至不惜砸烂了它,直到没了它才发现自己被反噬了。

    但是他不认。

    -

    温知闲在午饭前突然接到了她婆婆谭瑞谷的电话,有些诧异。

    接通后,那头谭瑞谷态度还是一贯的好,“知闲,吃饭了吗?”

    她应道:“刚准备去吃饭。”

    “我今儿出来逛逛,等会一起吃个饭行不?”

    温知闲倒是没拒绝,“好啊,妈,你在哪个餐厅,我等会过来。”

    “我还真不知道这附近哪个餐厅不错,你来定,我等会让司机过去。”谭瑞谷让她决定。

    她也不推托了,说了家之前吃过的餐厅,这才挂了电话赶了过去。

    感觉她这婆婆找她吃饭有事要说。

    到了餐厅,谭瑞谷已经在找位置坐下了,见她来立即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