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低垂着头,看着像是知错了,语气却甚是不服:“可我又没做,哥哥总不能拿未发生的事给我定罪,”

    “我最多是想将他带出去游山玩水,不与他人接触,反正他也很喜欢山水,这有什么错,我是真喜欢阿琅的,怎会轻易伤他。”

    江瑀收了手,望着院中海棠:“就算你真喜欢他,可行事太过极端。”

    “稍不如你意,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此品行,我怎敢让你和他在一起。”

    江束伸手拽住哥哥的衣袖,声音沙哑:“那淮瑾呢!他待你难道就好吗?”

    “你还不是和他在一起,凭什么轮到我和阿琅,就不行了……哥……”

    江瑀抽出衣袖,看着弟弟通红的眼,咬牙道:“阿束,当局者迷啊。”

    他没再继续待下去,对护卫抬了抬手,转身走向回廊。

    江束还要再追,却被护卫拦住,那双眼曝晒在璀璨阳光中,几乎要睁不开。

    他无助地站在檐下,看不清哥哥的背影,在清脆的风铃声中,长睫掩映下的冰瞳一点点变得冷冽晦暗:

    “当局者迷……才不对,他是喜欢我的,他分明是喜欢我的……”

    江瑀走在回廊中,清风绕过竹帘,吹起几缕青丝微扬,让他如画中行出,他路过窗台时,神色郁郁,有些心不在焉。

    窗扇下探出一双修长的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住提了进去,淮瑾抱着人调笑:“哪来的翩翩公子,给爷乐一个。”

    江瑀仰身躺在他膝上,长腿搁在窗台,深深地吸了口气:“你不是送蛐蛐儿去了吗?”

    淮瑾说:“我哪放心让你一人在家里,跟我一起。”

    江瑀道:“不去,后巷才几步路,不会有事,你自己去。”

    他扶着淮瑾手臂,将腿转到榻沿,蹬掉鞋子后倒在软枕上,桌案上有本厚册子,他取来翻看:

    “这是阿束的,你何时顺来的?”

    淮瑾坐在桌案边倒茶:“阿束不老实,我得拿点什么东西拴着他,让阿琅跑远点。”

    江瑀静坐半晌:“一本叶雕集而已,怎么拴?”

    淮瑾含了口茶,仰着颈微挑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