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以为自己屁股又要遭殃了,可江瑀没一会儿就放过了他,抱着他进浴室洗漱,温柔一如往日。

    但他还是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活该。

    淮琅和江束的事,稀里糊涂的就过去了,偏偏他多此一举,搞什么药浴,都怪那妖道。

    可看着江瑀一离开自己超过百米远,就心慌难受的样子,要说他有多后悔,那也是没有的。

    他喜欢江瑀离不开他。

    至于玄秋子,他用完就扔,丢给了凯旋而归的荣王,当然,如此有能耐的人,势必要好好笼络一番。

    毕竟以后说不定还用得着。

    乔铮领着玄秋子在秋风观四处转悠,老道长满意地直点头,对送来的珍贵药材照收不误,他满面笑意。

    像是忘了淮瑾所说的解药一事。

    待送走乔铮,玄秋子双眉一挑,捞起道袍下摆,骂骂咧咧的急跑回屋,抱起自己的炼药炉就跑。

    没成想刚出山门,就被一柄雪亮白刃横在颈上,一列甲胄鲜明的军士,将秋风观围得密不透风。

    军士将玄秋子押解回道观,七拐八绕的进了一处小院,本是百花凋零的季节,院中却浮动着馥郁浓香。

    “多年不见,道长风采依旧啊!”

    音落,正屋木门“唰”的向两侧推开,淮清荣罩着宽袍走出,衣领大敞处,齿痕带血。

    他不怕被人瞧见,未作丝毫遮掩。

    冷冽冬阳映着他俊朗的脸庞,他斜倚在檐下栏杆上,姿态放荡不羁,与早先淮瑾在大昭寺内所见的皇叔,判若两人。

    被佛音陶冶出的宁静悠然。

    早不知丢哪疙瘩去了。

    玄秋子脑袋高仰,生怕刀剑不长眼:“王爷哪的话,王爷才是神仙下凡的品格,当年不知王爷真身,多又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贫道一命。”

    淮清荣瞥了他一眼,伸指抹着颈间汗水:“本王向来恩怨分明,道长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