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说这话前倒是把剑拿下来啊,玄秋子被军士压着,满脸苦涩道:

    “王爷啊,不是贫道推脱,实在是这媚香已入骨髓,没法解呢。”

    “无妨。”淮清荣抬了抬手,示意被媚香影响的兵士退下,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玄秋子,“道长怎么没反应?”

    玄秋子抬袖擦鬓边冷汗:“王爷说笑了,贫道早已年过古稀,哪还会被这媚香影响。”

    淮清荣不置可否,朝院门看了眼,少顷后,两名兵士领着位中年妇女,在院门边一晃而过。

    玄秋子骤然失色,慌忙匍匐在地:“王爷,江湖事江湖了,不能牵累家人的……”

    “道长莫要担心。”淮清荣冷眸睨着他,“本王只不过念你久未与家人团聚,从南境回来时,便顺路将人带上了。”

    “只要你听话,以后本王护着你,自不会叫你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你……”

    屋内传来呵骂声,打断淮清荣的话音,他神色不耐的进了屋,只听一声闷响,四周便又陷入安静。

    玄秋子耳力惊人,短短几句言语带刺的话,就已认出屋内人身份,他跪坐在地,仔细想了想。

    寻常折磨人的手段,哪里需要找他。

    定是这位荣亲王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才寻了他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淮清荣出了屋,玄秋子拿出看家本领,把万蚁噬心、五内俱焚的毒药说了个遍,可淮清荣却无动于衷。

    玄秋子想来想去,窥着他胸前齿痕,把用在江瑀身上的长归客说了出来。

    不过他担心惹恼淮清荣,谨慎地换了个说法,只说中此药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脱。

    淮清荣锋眉轻挑:“去备药,别费劲泡了,直接灌。”

    玄秋子颔首应是,退出院门。

    檐下竹帘低垂,廊中铜缸里结着薄薄的冰,淮清荣拿着葫芦瓢,砸破冰面,在铜缸内舀了瓢水,踱步进屋,泼了刑架上的人一脑袋。

    数九寒天,骤然被冰水刺激,刚被打晕过去的宇文冰,一下子就惊醒过来。

    宇文冰双臂被绳索捆住,绑在刑架上动弹不得,薄冰划破他的脸,血水沿着轮廓分明的下颌滴落,缓缓渗入地板缝隙中。

    他脑袋昏沉,费力抬眼打量着淮清荣,笑得一脸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