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三咧嘴笑道,“就是做了好多年的铁匠,帮人做甲片哩。”

    “制甲?”顾留白也笑了起来。

    很多年前的制甲师?

    这身份可太不一般了呀。

    “胡伯,你觉得今晚上蓝姨还能得手吗?”看着胡老三似乎不太愿意多讲的样子,顾留白便随口转移了话题。

    “那指定能。”胡老三咧嘴笑道,“那些后生又要白费力气哩。”

    顾留白毕竟是少年,好奇心免不了,偷偷问道,“胡伯,你为什么觉得她肯定能行,你觉得她今晚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她可以喊人帮忙哩。”胡老三笑道:“徐七也挺喜欢和人捉迷藏的。”

    顾留白一愣。

    倒是没想到这茬。

    ……

    幽州,安次县。

    一处清幽的宅院里,伴随着门启的吱呀声,一名衣着极为华贵的妇人在一名老嬷嬷的搀扶下,如风摆杨柳般缓步绕过一座假山和圆月般的门洞,走进后侧的花园。

    花园里有一株很大的树木,即便周围都白雪皑皑,它依旧开着明黄色的花朵。

    一边的廊道阴影里,跪着十余人。

    这株树前,凝立着一名蓄着长须的白面男子。

    这名男子叫做林玄清。

    林以一便是他和这名妇人唯一的孩子。

    这座府邸静谧的空气里充满了肃杀的感觉,这名男子的眉宇间充斥着浓浓的忧虑,似乎一场看得见的祸事,已经伴随着清丽的阳光铺洒进来。

    衣着极为华贵的妇人朝着那些跪着的人挥了挥手。

    那些跪着的人起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