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过程里,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秀眉缓缓挑起。

    “出事了。”

    但那些人离开,林玄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寒声说道:“柳道人死了,我蓄养的那些私兵也全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衣着华贵的妇人面色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静静的听着。

    林玄清越发心慌和懊恼,恨声道:“都是平日里对她太过娇惯,竟养出了这样的祸患,柳道人一死,却不论陆家会不会对付我,金家必定乘机争夺产业,我连与之纠缠的能力都没有。”

    “夫君,不需要为这些事情担忧。”衣着华贵的妇人到此时才开口,她神情冷漠道:“和昨晚杀死柳道人的那些人相比,无论是陆家还是金家,都不算什么。”

    林玄清颤声道:“那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衣着华贵的妇人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模样,心中叹息了一声。

    这么多年,还是不成器。

    她缓缓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帮我备车,我去见送走以一的那位贵人。”

    林玄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妇人,“娇娘你为何想要这么做?”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人既然给以一一条生路,自然也有可能给我们一条生路。”衣着华贵的妇人自嘲般笑了笑,道:“按昨夜之事来看,我们之所以这么快能够知道以一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也只是那人刻意让我们知道。”

    林玄清面色极为难看,呼吸沉重,却不做声。

    “连一丝愤怒都不能有。”

    衣着华贵的妇人声音微冷道:“若是能给予那位贵人满意的东西,失去柳道人和那些私兵不算什么,但若是他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却并不珍惜,甚至想要报仇,那恐怕林家什么都剩不了。若是那位贵人一丝机会都不给我们,我们根本不会知道他就在华家那列车队里。”

    林玄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一道白色的气箭。

    他脸上愤怒的神色消失了,“那便有劳夫人了。”

    “林以一的娘想要来车队见我?”车队行进途中,华沧溟接到快马来报的消息。

    和他一个车厢的华琳仪幽幽的说道,“你觉得她真的是要见你?”

    华沧溟沉吟道:“她是想要见顾凝溪?”

    “这还要想么?我去帮你问顾凝溪。”华琳仪掀开车门帘就要往外掠出。